已经下了定论了吗?斌哥是死于自杀。”
“我问的是你对王斌突然暴毙这件事的看法。”
“我?”陈潇潇凄惨的笑了笑,“我的看法现在还重要吗?”
“至少我想知道。”
“嗯”沉默了十几秒钟,陈潇潇才缓缓的开口说道,“我不知道说心里话,我一直无法接受斌哥的死,太
不真实了,好好的一个人,怎么突然就不在了呢”
注视着面前这位眼圈泛红、强忍着泪水流出的女孩,黄粱只能长叹一声。
走出快餐店后,站在寒风呼啸的街道上,陈潇潇轻声对黄粱说:“抱歉,黄先生,没帮上什么忙”
“你已经帮了很多了。”黄粱摆摆手,“我要去哪儿?我开车送你过去。”
“不用不用,我今天没课,打算直接回寝室了。”陈潇潇说,“寝室离得很近,我走回去就好了。”
“真的不用我送你?”
“谢谢了,我自己可——”
“潇潇,你在这儿干嘛呢?”
一个女孩的声音从黄粱和陈潇潇的身后响起,两人回头看去,只见一个圆圆脸的胖女孩抱着几本书、正在向他们小跑过来。
“美宣,你下课了?”陈潇潇迎了过去。
“嗯,这位是?”叫做美宣的胖女孩抬起头打量着黄粱。
“一个不重要的路人而已。”黄粱微笑着说道。
“哦,好吧。”胖女孩显得有些困惑,“潇潇,你是要回寝室吗?”
“嗯。”
“先陪我去买点东西吧,咱俩一起回去。”
“好啊。”
黄粱说:“陈同学,我先走了,如果你想起什么,请电话通知我。”
“嗯,好。”
黄粱转身离开,向人行横道走去。在转身的一刹那,他的眼角余光瞥到了挽住陈潇潇胳膊的胖女孩怀中抱着的书本。
嗯?
那本课本的名称让黄粱有些意外。
为什么金融专业的陈潇潇,会有其他专业的室友?
在不解中,黄粱顶着寒风,独自行走在萧瑟的街道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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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去我学校了?”
“啊?啊”
黄粱尴尬的应了一声。方才看到事务所的门没锁的时候,他就知道张芷晴回来了。他原本是打算悄无声息的
进屋,不引起她的注意。
不过张芷晴人就坐在客厅里。
“去干嘛了?”
黄粱三言两语复述了一遍这几个小时里自己的行动。
“你和王斌的女友见了一面啊。”张芷晴说,“怎么样?有什么收获吗?”
黄粱摇摇头:“陈潇潇说她对王斌的变化一无所知。她的借口是忙,没时间见面。但真实情况如何就不得而知了。”
“你不相信她?”
“这只是她的一面之词。”黄粱说,“第一次见面,我无法判定她是否有在说谎,或是隐瞒了什么。”
“简而言之,你今天这趟出门又是一无所获呗?”
对于张芷晴言语中的挑衅和嘲讽,黄粱只当做是没听见。
“你想要看事发当天的监控录像?”
“没错。”
“为什么?王叔叔给你的u盘中,不是有事发当时的监控视频吗?”
“不够。”黄粱说,“我希望看到更多的画面。不光是王斌服毒身亡的画面,最好是能把当天记录到他的所有监控视频都弄到手。”
“你是在做无用功。”
“调查就是在做无用功。”黄粱说,“真相是由无用功积累而成的。这就是案件调查的真正面目:持之以恒的与繁琐、枯燥,甚至是毫无意义的工作为伴。”
“哼,就知道说大话。”张芷晴冷哼了一声,站起身,向卧室走去。
注视着‘砰’的一声后紧紧闭上的房门,黄粱只能无奈的苦笑着。也不知道这种状况会持续多久。黄粱想。这次算是彻底把她得罪到了
面对张芷晴的恶劣态度,黄粱只能一味隐忍,毕竟这是他自作自受。他也清楚自己做的有多过分。只是,一提到那个他不愿面对的名字,他就会瞬间失去引以为豪的自制力。
时间并没有抚平他的伤痛,反而,如同陈酿一般,历久弥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