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请开门。”
面前的门应声而开,站在玄关处显得不知所措的范思雨来回打量着来访的三人。“你们找我有什么事?”
“一两句话说不清楚。能进屋说吗?”
也不管范思雨做何反应,王建仁自顾自的从放在一旁的鞋柜上拿出三双拖鞋
,递给黄粱和张芷晴后,大摇大摆的走进了客厅。
“呃”
范思雨只好把防盗门关上,返回到客厅招待不请自来的客人们。
拿来几瓶果汁和一盘洗好的水果放在茶几上,范思雨惴惴不安的坐在客厅沙发的一角,也不说话,只是低头看着自己放在膝盖上的手。反而是王建仁一副主人翁的架势,悠哉悠哉的一边吃着果盘中的水果、一边环顾屋内的摆设。
坐在范思雨斜侧的黄粱正偷偷打量着她。或许是身材瘦小的缘故——黄粱目测,范思雨身高绝对不超过一米六,体重上没上四十公斤都是个问号——范思雨看起来比她的实际年龄还要小,说她像是个高中生一点都不为过。
她的五官并不突出,但是组合在一起却有种别样的风情,在清纯之中,似乎能感受到一丝悸动的妩媚。
可人的尤物。
这是黄粱看到她第一眼时,脑海中浮现的词语。
轻咳一声,黄粱打破了沉默。“范思雨小姐,我们这次找上门来,是想向你了解一些情况。有关你的前雇主陈明教授的案子。”
范思雨的肩膀微微一动,她仍没有抬头看向黄粱他们。
“我知道的都已经和警方说了。”
她说话的音量不大,像是在自言自语,但是声音却很好听。
“根据你向警方供述的证词,在案发当天,你早上五点多起床后就开始工作了清扫工作。”黄粱看着她说,“很奇怪的是,别墅内的其他人,都没有看到你工作的身影。”
“可能是因为我早起的缘故吧,我做清洁的时候,别墅中的其他人应该还没有起床。”
“不,有一个人已经起床了。”黄粱摇摇头,“据陈玉芬女士所说,她在差一刻钟六点的时候,就已经来到厨房准备
早餐了。”
“可能是碰巧没看到我吧。”范思雨轻言细语的说,“我听到了厨房有响动,不过没有特意走过去和陈阿姨打招呼。厨房的清洁工作是她负责。”
“做完清洁工作之后呢?”黄粱问,“案发当天整个上午,似乎没有人看到过你。”
“我一直待在自己的房间里听音乐、看书。”
“整整一个上午?”
“嗯我在自学英语。”
“自学?”
范思雨第一次抬起头来。“我打算报考成人高考。已经把必要的费用攒够了。所以我才决定辞职,把精力放在复习上。”
“是这样啊”黄粱若有所思的颔首,“对了,向你确认一件事。事发当天,刘庆兰女士曾叫你去拿二楼卧室的钥匙,但是你毫无回应。你能解释一下吗?”
“可能是因为我戴着耳机的缘故吧,没听到。”
“那你之后又是如何知晓意外发生的呢?”黄粱直视她的眼睛,“发现被害人尸体后一片混乱,并没有人去通知你,但你还是跑到了别墅的二楼。”
范思雨微微歪着头,做回忆状。“我记得是碰巧我摘下耳机,打算休息一会儿的时候,听到了夫人的尖叫,然后我就跑出房间查看情况去了。”
“还真是碰巧啊。”王建仁来了一句。
范思雨再次低下头。
又问了些无关痛痒的问题,黄粱他们离开了范思雨的公寓。
乘电梯下楼的时候,王建仁忍不住嘀咕道:“梁子,范思雨这丫头有些问题啊。”
“用你说?”张芷晴赏给他一个大大的白眼。
黄粱说:“和她情况相似的,还有一个人。”
张芷晴问:“谁啊?”
“你指的是吴一成?”
黄粱点点头:“吴一成和范思雨这两人在案发当天的行踪最为模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