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唯才是举的良人吧。
“那好,那我就此退下,不多打扰。”沈骓扶袍登车,离了这寻妖司。
门前热闹的景象也在这位太子殿下离开后渐渐恢复平常的冷清模样。
不用问,自是温濯缨不喜热闹,在沈骓离开后,就紧闭大门。
五人忙碌一下午,终于把这账本点了清楚。
“这顾家上梁不正下梁歪,户部侍郎挪用拨款,在外偷置私宅,把他小妾养在城西小宅中。他儿子顾柏仲更是光明大胆拿银子。”沈夷则气道,看着民脂民膏尽是全数入了这虎狼之口,“在其位不谋其职。”
“他儿子还不上他自己,老鼠的儿子都不见得会打洞。”温濯缨冷笑,“侍郎为人不算端正,可揣度帝意的本事比他
儿子强多了,若不是他能力还行,这太子也不会用他。”
“虎毒不食子,这户部前侍郎,儿子本是肃王同窗,儿子站肃王一队,他呢,早就倒戈太子了。他表面看似公正,不涉朝堂,可内里早就偷偷撇向太子,就连其子都骗了。”倪云瀚笑道,“唉,不然你以为今早太子殿下就是单单来贺喜?”
“玉局,你说我说的对么?”倪云瀚笑道。
温濯缨点头,幽幽然道:“是的,不过太子殿下今日告诉我一些事……”
断臂求生,斩去自己一得力臂膀,就只换她一个公正陈述?
温濯缨道:“户部这几年确实有关于群翠草的一大笔开支,全权都是这户部前侍郎负责,所有银子汇往也都是城西一家药铺,而那药铺很早之前就是侍郎小妾在打理。”
沈夷则伸手吃惊比出一个“五”:“群翠草是制避木沉香不可缺的材料,那这看起来就是侍郎一人在收购,而且每年都收购这么多,照着账本上的数量来说,至少能做五百个避木沉香的香囊,那神都至少就存在五百妖!”
“可侍郎一家尽是被妖杀死,这我们都是知道的。”钟琰想了想那日惨案,提醒道,“那小妾可还活着?”
温濯缨缓缓道:“早就死了,半月前就被琴生杀了。”
沈夷则疑惑了:“那千金阁的琴生?半月前,算时间,不就是我们刚入神都的时间吗?”
“太子告诉我,他派人有查过这小妾,这小妾还和顾柏仲私下有染……”温濯缨嫌恶道。
“……这,可真乱。”沈夷则听后只觉得难受。
倪云瀚思考片刻,反问一句:“那这会不会是小妾是琴生的人,派她偷偷接近户部侍郎府,然后暗中大肆收购这群翠草,怕我们发现,早就杀人灭口了。”
温濯缨道:“有这个可能,他手下执掌的千金阁本就是山水渡的回魂换尸,山水
渡揽尽天下消息,朝堂之上,也曾有过这样的案例。”
“不会吧,那琴叔叔看起来不像。”沈夷则想了想,回道。
“那琴生可不是表面和蔼的人。”温濯缨道,“既然一路顺藤摸瓜查到琴生,而他如今不在神都,趁着这个时候。那我们去千金阁再探一回。”
倪云瀚、钟琰皆是同意,苑筠柔自然也是。
沈夷则也点头,不过嘴上还是念着:“我觉得那琴生真的不像坏人。”
那么温柔看着自己衣领没束好,贴心为自己理衣、对自己笑的人,总好像在默默关心,甚至还把入梦令这么重要的东西给他,真的是想的那样吗?
“不过再去千金阁之前,还是兵分两路,钟琰、苑筠柔你们二人去城西药铺和那私宅查一下,看那小妾是不是真的和千金阁有关。然后我、夷则、倪云瀚,我们三人就偷下锦衣局的地牢,拿些鲛人膏,若千金阁中真是有妖,那就一便全部找出,合力击杀。”温濯缨部署道,“你今日可曾探查清楚锦衣局的地牢?”
沈夷则从袋里拿出馒头找的地图:“它怕,然后就只给我拿出这个。”
温濯缨接过,一瞬间铺开,看着详细到每点布置几人的勘地图,对着神都规建图,点了点头:“嗯,是锦衣局,就是太详细了,倒是不真实,这么贵重的东西,它就这么简单拿到了?”
馒头道:“怎么,我能力强,不可以?温濯缨,你就是疑心病太重。”
“今晚它和我们一起下锦衣局,对了,夷则,还有那匹画马,就算拿不到,也不能落下把柄。”
温濯缨想的就是如此,就算拿不到,也不能被发现,到时候只要一有动静,就立刻骑马钻洞而走。
她可是在白田寺中看明白貘妖和千里马的配合。
实在太稳健了,方方面面都具体化,沈夷则看着温濯缨,觉得这人思路也太严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