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进一丝光,这才没让沈夷则看见。
她秀脸有些发红,好像打了一丝腮红,带着些别扭难为情道:“
沈夷则,你外衣能……能借我吗?”
“喏,玉局。”沈夷则没什么怀疑,几天相处下来,他知道温濯缨是个极度爱干净,甚至说对干净对整理到了病态的地步,包括限制自己寻妖司日志都规定不可涂改,连每行字体大小都做了严格规定,一定是刚刚被火烧坏了外袍,沈夷则解下外套递了过去。
“谢谢。”温濯缨手颤抖着一把扯过外套,力气大的连沈夷则都为反应过来。
下一秒,沈夷则用手撑在地上,温濯缨一件单薄里衣,指尖紧攥他之前脱下的外衣衣角。
少年的一呼一吸都被这尴尬场景惊到不知道说什么话。
沈夷则只觉得鼻尖嗅到一股清香,香味极特别,不是勾栏女子香,不是寻常檀木香,也不是那种西域香料,是一种淡淡的,清清的,若有还无,不轻易间飘飘袅袅钻入你的鼻尖,是那钟让人闻了就想尝尝的酡然如醉。
温濯缨双眼对着他的那双无害大眼,二人就这么简单看着,直到一声尖叫打破这微妙气氛。
“玉局,你干嘛掐我,我刚刚是没站稳啊。”沈夷则起身揉了揉手臂那块红肿处。
温濯缨一言不发,利索的穿衣声都没能盖过自己听见的心跳声,她已经顾不住第一次在陌生男子眼前穿衣什么的,对于刚刚发生的,使得她大脑一阵空白,若是此刻稍稍有一丝光,都能让沈夷则看见那红得将要滴血的耳垂。
沈夷则嘟囔道:“又不是故意把你推倒的,而且都是男的,不知道玉局怎么使这么大力。”
沈夷则稍稍抱怨后,鼻尖又似有似无闻到那股香味,之前与玉局相处时都没察觉到,只是刚刚那么近,让他闻到这股味道,却是怎么也挥之不去,便好像只
要温濯缨站在自己身边,那股味道就会不知名往自己鼻尖钻去,就好像会上瘾。
“玉局,你身上是什么香,好生特别。”沈夷则这句话还未说完,便立刻被温濯缨吼道立刻乖乖闭嘴,并且下定决心,再也不敢在温濯缨面前讲出带“香”的话。
“沈夷则,我…我警告你,今天的事,你不准说,否则……否则。”
“否则什么?”
“否则让你抄一百遍寻妖司日志。”
过了许久,温濯缨也终于平复自己心神,再次变成之前不染一丝尘埃的冷公子。
温濯缨使尽自己全部方法,也不能撼动大钟一丝,只能无赖站着,依着沈夷则讲的那个法子,等着倪云瀚和钟琰来救他两。
只是沈夷则天生就是个话痨,总喜欢讲个不停:“玉局,你知道苑筠柔那个母夜叉喜欢你吗?你真的一点都看不出?”
“我不关心。”
“那你关心什么,官位还是俸禄还是其他什么,不过这么也不对,若真是为了官,你应该读书考功名还不是在寻妖司待着。”
“我关心我能不……”温濯缨不行继续说,她也知道,沈夷则会一直问自己问下去,直到被救出。
她不想说太多,与其这样,不如给沈夷则一直抛问题,听他讲些琐碎故事打发时间总比让他做自己身世家底调查好得多。
“玉局你怎么不说了啊。”沈夷则发现温濯缨声音低了下去,不知道是自己没听清楚的原因还是温濯缨还未回答,只得催道。
温濯缨盯着沈夷则胸前那块看起来比自己佩戴的这块大一轮的同心石道:“你这块石头,是怎么来的?”
沈夷则没想到温濯缨突然问了自己这么一个问题,有些懵,手摸着胸前这块石头道:“这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