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时九敲了一下李老六那圆圆的光头,说道:“别跳了,去看看有什么好东西。”
李老六应了一声,就去翻找起来。
不一会儿,他就叫了一声,“这里,有一本黄册子。”
只见他手里拿着一个泛黄的册子,高高的举过头顶。
魏时九接过册子,扫了一眼,只见上面写着:景华二年,西南大疫,民不聊生,饿殍遍野,西王顺天应民,揭竿而起。又一年,西王声势渐微,遂遣亲信藏宝于此,留待后人。
魏时九合上册子,轻声说道:“没什么有用的信息,这就是五百年前的西王宝藏。”
一人两鬼翻找了一会儿,除了金银玉器,再就是一些兵器铠甲,没什么值钱的东西。
兵器铠甲已经腐朽不堪,散落了一地。
看着跳跳捡捡的两鬼,魏时九摇了摇头。
他挑了几件卖相极好玉佩,揣进了怀里,随即问他们道:“你们俩是留在这里,还是要跟着我一起下山。”
李老六指着堆成山的金银,问道:“这财宝难道不要了?”
“怎么要,拿又拿不走,装又装不完,我不可能一直守着它吧!”
两鬼商量一会儿,还是决定跟着魏时九下山。
看着两鬼恋恋不舍的表情,魏时九轻笑一声,“行了,这东西又飞不走,有机会再来取吧。”
……
湘水府。
魏时九走在湘水的岸边,这里的风带着熟悉的湿润气息,吹起他的衣衫猎猎作响。他看着眼前熟悉又有些陌生的景色,心中感慨万千。
几个月漂泊江湖,历经数场生死之战,自己早已不是当初那个懵懂少年。
回到湘水,魏时九就想先找了个地方吃了一顿好的。
没办法,天天吃野味,受不了啊。
可还没踏进城门,就听见一声呼喊:“魏公子,魏公子?”
魏时九转头看去,只见一个仆役打扮的人,急匆匆向他跑来。
那仆役小跑着朝他而来,到了近前,气喘吁吁地说道:“可是魏时九魏公子?”
“我是魏时九,你是?”
那仆役行了一礼,说道:“我是王员外家的下人,我家老爷想请魏公子过府一聚。”
“你可是搞错了,我并不认识什么王员外。”
“您是魏时九魏公子那就没错,我家老爷一月前还同您绞杀过那尸王呢。”
“哦……”魏时九记起来了,那老头转身就走的背影极为潇洒。
“前面带路吧!”
仆役领着魏时九向王家走去。
“你家老爷找我可是有事?”魏时九打听一句。
“这个小人就不知了,老爷只说,看到魏公子就领您到府上一聚。”
见没打听到什么有用的信息,魏时九也就不问了,跟着他一路就到了王家门口。
府门高大威严,门前两座石狮子栩栩如生。
那仆役对着门口的下人说了一句,就领着魏时九进了门。
一踏入王员外府邸的那一刻,空气中弥漫着熟悉的气息,那是一种混合着酒香、花香与旧时光味道的独特氛围。
他的目光如隼,快速扫过周围的一切,雕梁画栋依旧,只是岁月在细微之处留下了浅浅的痕迹。
“魏老弟!”一声洪亮的呼喊打破了魏时九的思绪,他转头望去,只见王员外正从内堂阔步走来。王员外还是老样子,圆滚滚的身材被一身华丽的锦袍包裹,锦袍上用金线绣着的牡丹栩栩如生,仿佛在随着他的步伐微微颤动,那腰间的玉佩随着走动轻轻摇晃,发出清脆的声响。他满面红光,脸上的笑容如同绽放的菊花,每一道皱纹里都藏着喜悦。
“王员外。”魏时九抱拳道。
王员外大笑一声,行了一礼,“叫什么王员外,见外了不是,小老儿名叫王怀素,如果不介意就叫一声王老哥。”
“恭敬不如从命,王老哥。”
“这就对了嘛,来。”说着王怀素就拉起魏时九的手,上上下下打量一番:“魏老弟,一月不见,可是想坏了老哥我啊!”
魏时九笑吟吟不语,心道:咱们可没这么熟悉,定是有事相求。
随即,摆酒开宴。
王怀素领着魏时九来到后花园的亭中,桌上早已摆满了美酒佳肴。
“来,先喝酒,边喝边说。”王员外招呼魏时九入座。
酒过三巡,王怀素从怀中掏出一封信递给魏时九:“这是那些江湖人送来的,扬言要接管湘水镇的生意,否则便要血洗此地。”
魏时九没有接递过来的信,自顾着只喝酒。
王怀素尴尬一笑,“我家生意遍布湘水,这不就是冲我来的吗?”
“老哥不也是江湖人吗,这还对付不了?”魏时九眉头一挑,问道。
“我虽是湘水人,但我却不好动手!”
“这是为何?”
“因为河神!”
“河神?”魏时九有些纳闷,一群地痞流氓,关河神什么事?
说到这里,王怀素脸色有点难看起来。
“小友,怕是感觉到什么了吧?”
魏时九拿起酒杯,轻抿一口,道:“是感觉到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