星空下,两人的身影越走越远,谈论的问题也是越来越多,并且距离时下东域所要面临,切正在面临的问题越来越远。
对此,两人当然心中都非常的明白,他们现在所谈论,争论,臆想的问题很多都不合时宜,但这就是他们现在所需要的,他们需要通过对未来的幻想,来坚定自己的自信心,就如,身处在饥饿之中的人,往往在他们的睡梦之中都会出现正在大快朵颐美食的梦境一般,这是一种刻印在生灵骨子里的自我安慰的本能。
如今的东域很多人都因为这一次和圣山的大战丧失了自信,他们又何尝亦如往常那般的坚定,可是他们对此却不能够听之任之,如果连他们也丧失自信心,东域何谈未来?
翌日当荆摩再次出现所有人面前的时候,人们就惊奇的发现,往常浑身都散发着一股子暮气的荆摩,又回到了很早以前那个熟悉的模样。
其实很多人,包括荆摩自己都没有注意到,自从东域和圣山开战以来,因为一次次东域在和圣山的大战之中,产生的伤亡和困难对情绪的影响,很多人的心态都在潜移默化的发生着改变,这其中就包括了荆摩。
无数次的困境和悲伤,让荆摩这个东域之主在不知不觉之间,丧失可最开始的锐气,而他色这种转变也未尝不是造成如今东域很多人丧失自信的重要因素。
当荆摩再度将东域所有高层召集在一起的时候,很明显,在场每一个人的状态都比前一晚好了很多,这主要体现在整体的气氛上。
感受到此时略有松快的气氛,回想起昨晚的紧张和凝重,荆摩不仅感到有些后怕。
在众人的注视之下,荆摩站起身来,先是向着在场众人诚恳的抱拳一礼,这才听他说道“荆摩在此先行谢过诸位了。”
至于荆摩究竟谢众人什么,他没有说,可是在场所有人都很明白,但也是因为在场众人的这种心照不宣,再看之时,每一个人的眼中竟然都是重新燃起了希望之光。
的确,就在前一晚,在场很多人都沉浸在一种自信心丧失的盲目当中,可即便如此,每一个人心中却还都紧守着自己的信念,自己的目标,所以今天才能够继续看到所有人聚集在此,而不是通常情况之下的鸟兽散,才能够在东域的主心骨失态之后
,所有人依旧能够不被影响。
荆摩要谢的就是,在场每一个人对自身信念的坚守,而在场每一个人,也因为清楚,他们每一个人还紧受自己的信念,所以清楚的知道,他们是该自豪的。
这一次他们没有因为巨大的打击而分崩离析,以后也不会,他们身边的每一个人都是值得信任的。
“诸位,今次我们虽然承受了东域有史以来最大的一次打击,可是这一次打击对我们来说未尝不是一种幸运,至少,我们现在比以往任何时候都要来的清醒。”
“昨日有人提议,我们该撤军,我知道,这并不是说提出这样建议,心怀这种想法的人就是已经背弃我们的目标,我们的信念。”
“这是理智的声音,能听到这样的提议,我想我们每一个人都是该感到幸运的,这说明,我们并不是一群只有信念和目标野兽。”
荆摩这一说,让在场一些因为荆摩前言而有些意见的人漠然低头,荆摩此时的一说无疑是认可了昨日里提出撤军想法的人,而对这种提议嗤之以鼻,乃至心怀不满的大有人在,现在荆摩赞同撤军一说,可想这一部分人会是一个怎样的心情。
但是荆摩也对自己的赞同给出了合理的解释,确实,正如荆摩所言,从另一个角度来看,这个时候提出撤军一说,并非是一种坏事。
这世上:不乏一些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在这样的人眼中所看到的只有目的,至于其他的东西,都是视而不见的,而这样的人无疑是极为可怕,且又可悲的。
将这样的人同比东域,如果东域只为目标,而忽视了一些不该忽视的东西,那么东域又何尝不是可怕可悲的。
现在,进过这一次和圣山的一战,东域算是真切的体会到了圣山的强大,以东域现在的力量,说什么战胜圣山,还要硬着头皮,无视眼前的事实,和那种可怕可悲的不择手段这有什么区别,如此一来,提出撤军意见的人,反倒是显得难能可贵起来。
“那么我们现在真的要撤军吗?”
有人试探的问道,言语之中不乏忧虑,而问这话的人,赫然便是昨晚提议撤军之人。
这看上去就很矛盾了,可这却又在情理之中,因为不管是昨晚的提议撤军,还是现在对这一决定的忧虑,都是一种理智的外在表现。
提出撤军是站在事实的角度去看问题,忧虑则是其人很清楚这样做的后果,这也反应了其人心中的矛盾。
“当然不能!”荆摩一拍大腿断然道。
“荆摩你有何想法不如直说,现在大家的心可都是如火烧炙一般。”
有人耐不住荆摩的卖关子,急切说道。
荆摩一叹“说起来,事情发展到如今还是怪我,不瞒诸位,圣山实力如何,我实则是早就心里有数的,可是为了稳定军心,我始终都没有与大家明说。”
众人闻言,眼中虽有愕然,却也都是理解,毕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