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东域很多人因为来人自报家门,而陷入到对往事的回忆,及各种内心情绪的时候,作为东域之主的荆摩就必须保持足够的沉稳气度。
“贤侄如何称呼?”
荆摩的这一声贤侄出口,顿时就让很多人回过神来,其中不乏有人神色愤愤,众所周知,田飞宇当初离开新世界,形同是一种背叛,当年的新世界对此是顾不上所以也就没有太过于追究,后开新世纪日本变为东域,坐拥东域之地,实力也是飞速的增长,可到了这个时候,谁还会吧田飞宇放在心上,加上田飞宇自己也是很低调,这件事情也就不了了之了。
可这并不代表,当年知道田飞宇这个人的新世界的老人们就忘记了这件事情,并且对此一笑了之。
如此,按理说来,今日田飞宇之子主动找上门来,东域不见得欺客,也不见得就对其有好脸色。
可现在,荆摩这一声贤侄出口所有的事情在这一刻就被定了性,田飞宇当初背叛新世界的事情既往不咎,田飞宇依旧是那个田兄,田飞宇之子也就自然是贤侄了。
e而对这样的定性,在场自然有很多人是不满的,只是,再怎么不满,他们也不可能在这个时候当着外人的面站出来落自家东域之主的面子。
如果真有这样的人的话,那么他们也不可能有资格成为今日可以站在这里的人。
而田安听到荆摩对自己的称呼,虽然事前早就已经有预料,东域不会翻旧账,可也是按耐不住心中的欣喜。
田安的反应可谓是迅疾,几乎就在荆摩的话音落下的时候,其人已经是对着在场一众东域高层弯腰拜下。
“晚辈田安,见过诸位叔伯。”
田安这一作为端的是四两拨千斤,怕是其父在此也要叫一声好,俗话说伸手不打笑脸人,田安这一拜就算是彻底的定下了他和东域在场这些高层之间的名分,而在场众人又因为顾忌荆摩的脸面,便是那内心之中抵触的人,也不得不硬着头皮接下这一拜。
而当这样的叔侄名分定下来之后,很多东西也就随之发生改变,比如说,田飞宇与东域这些昔日故人之间的间隙就会在无形之中荡然无存,今日他们承认了叔侄关系,他日与田飞宇相遇,总不好刀兵相向,田安这算是为其父在顷刻之间解决了一个一直存在的大麻烦。
荆摩和连霜见
此则是心中暗笑,同时也是对着第一次见面的田飞宇之子田安大为欣赏,此一刻的局面说是田安的机智,实际上是荆摩刻意制造的机会,很显然,田安抓住了机会,反应如此敏锐足见其人才智。
从这一点其实也就能够看出,荆摩和连霜对田飞宇当年的叛离并不想绝大多数人那样的难以释怀,而事实上,当年的事情与其说是一种突然事件,不如说是一种顺理成章的有意为之。
那时的新世界算起来也是在连霜的掌握之中,而田飞宇加入到新世界也还要从新世界重建之前算起。
对于田飞宇加入新世界,从很早以前连霜等一些明眼人都知道那只是一种名义上的事实而已,田飞宇本人从未把自己视为新世界的一份子,在他的心中,永远都有着一颗重建门楣的心,甚至他的野心还不止于此,所以从一开始,连霜就知道,田飞宇离开新世界就只是有一个时机的问题。
而当初田飞宇离开新世界,也是连霜有意为其创造的机会,语气让其在有朝一日如同不久前的东域妖族那样给新世界背后来一刀,不如让其在局势受到掌控的时候离开。
所以对于田飞宇的叛离,连霜等一些知道内情的人从来都没有把这当一回事情,甚至于都不觉得田飞宇的离开是一种背叛。
田飞宇当初进入新世界也是以合并的方式,而在他加入到新世界时日内,也是有所贡献,其人离去之时也是带走了本该就是属于他的那一部分力量。
“贤侄此来所为何事?”
等到田安见过礼后,荆摩便是一副公事公办的姿态开口问道。
田安对此早有准备,闻言之下,反掌向前,随着他的这个动作,只见他无名指上光华一闪,而后手中便是出现一道卷轴。
看到这,众人的目光却是没有集中到他手中的卷轴上,反而是落在他无名指之上。
如果现在田安身处的地方不是在周遭都是东域高层的环境之中,这个时候也不见得会让众人的目光集中到他的无名指上。
先说众人缘何如此,却是因为田安的这一手凭空取物,非是那只有一些修为强大者特有的空间摄物只能,很明显是戒子须弥之法,而问题的重点也就在这里了,空间戒子须弥之法是只存在于圣山和东域晏甲学院之中的,尤其是这种将空间压缩到实物体积只有
方寸大小的戒子须弥之法就更是东域的核心术法。
对于这种核心术法,东域从来都是不会外传的,而今却是出现在一个明显不是东域核心层之人的身上,这就很让人意外了。
而这样的戒子须弥之法出现在田安的身上,又不是不可以解释,唯一的解释就是源自于田飞宇。
问题的重点也就在此了,田飞宇当初离开新世界的时候,东域的戒子须弥之法还没有系统的传授,这就意味着,田飞宇学习戒子须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