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白了界与域之间的区别之后,那么再来看那血影的话其中的意思就很明了了。
“你在痴心妄想!”鲤纾的话语很坚定,足以表明她内心之中的不信任。
那血影闻言有一阵的沉默,似是在仔细打量着鲤纾,片刻后才听那男子说道“看来你已经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凡界。”
鲤纾张嘴想要说些什么,可是到了嘴边的话到了最后也是没有说出口。
“看来是我说对了。”
“不!你说的并不对。”
鲤纾如此做出回应,但是她并没有解释,她所说的不对是指什么,而那血影也没追问。
这个问题从鲤纾本人的角度来说是很复杂的,血影说她已经将自己的灵魂卖给了凡界,她没有做出反驳,这似乎已经是一种默认,但事实上,鲤纾的心里可不是默认的态度,可要说不是,这对她心中真实的态度和想法来说又是不准确的。
鲤纾是真的已经彻底的抛弃血域而站在凡界的一边了吗?这当然不是的,这其中并不存在这种改变的必然因素,鲤纾不是被凡界所生养,这就使得她即便是喜欢凡界,也不可能将凡界看得在血域之上。
那么为什么她没有反驳了?原因在于,在这个环境和与之对话之人情况下,她如果做出反驳那就是一个非此即彼的结果,即,她还是坚定不移的站在血域的一边,凡界则是她随时可以舍弃的存在,可在鲤纾的内心深处,却不是这样的想法。
她爱着血域,同时也对身处的凡界有这特殊的情感,这种情感不是来源她脚下的土地,身处的世界,而是这片土地,这个世界的人。
而她知道这些是与她正在对话之人所永远无法理解的,所以她才在这场对话之中显得言语是那么的矛盾。
至于血影则是根本没有在这上面纠缠的意思,“那么你是不打算与我合作了?”
血影直接做出了最后的判断。
而当此话落下,血影所化的血子分身,也是化作血雾渐渐消散。
看着渐渐消失的血雾,鲤纾的脸色很难看,她难看的脸色当中包含了很多的情绪在里面,但最为浓重的则是一种担忧和惧怕。
时间转眼之间又是过去了几日,在这几日的时间里圣山和东域都很安静,看上去似乎是恢复到了最初对峙的状态,可事实上,双方都很清楚,在这平静之下,孕育这
一场狂风暴雨。
而这场狂风暴雨,也随着,东域一方响起的一阵阵擂鼓之声到来。
肋骨之声响起之时,东域一方便是犹如早已经上好了发条的机器一般,从沉睡之中被瞬间唤醒,一个又一个修者军阵迅速的集结完毕,继而在各个军阵统领的带领之下向着圣山修者军团所在的方向开进。
与此同时,东域进军的擂鼓之声响起的时候,圣山一边则是犹如山林之中被惊起的飞鸟,也是快速的集结,当东域的修者大军开进的时候,圣山的修者军团也已经是集结完毕,并且开始做好防御的准备。
熟悉的一幕再度重现在已经发生过两场大战的残破大地之上,黑色何必白色的浪潮在大地之上铺散开来,一边随时等待着进攻的命令,而一边则是神情严肃的等待着烤烟。
可是这一次的大战却从一开始的就显的与之前的有所不同,前两次的大战,两边一经列阵便是展开厮杀,这主要是因为东域一边的战术需要,东域每一次行动因为处于进攻的一方,加上本身比之圣山的修者军团训练有素,所以无论是集结还是列阵速度都要快过圣山,这就使得从开战的开始,东域就已经占据上风,东域自然不会给圣山足够的时间去集结列阵防御,迅速发动攻击就是最好的选择。
而这一次,东域一边却是,任由圣山列阵完成,也没有展开进攻的征兆。
“他们这是准备干什么?”
圣山一边对这一现象普遍存在着不解,甚至于很多人还对此表示非常的担忧,因为就他们与东域多次的交锋之中,他们很清楚,东域是绝对不会犯这样的错误的,既然不会犯这样明显不会犯的错误,就只能说东域是另有图谋,而他们所担忧的就是这个另有图谋。
面对身旁各军统领的存问,作为这指圣山修者大军统帅的焦然则是显得有些神不所属。
直到身旁之人再度询问的时候,他才是恍然收回心神。
“这还用得着问吗?上一次,他们吃了大亏,这一次自然不可能在明知我方有强者坐镇就冒然展开进攻的。”
这的确是一个非常合理的解释,前次的大战,因为英居的突然从天儿降,东域修者大军的损失,因为英居的突然入阵,所受到的损失几乎是此前东域和圣山修者军团大战的总合,而这样的损失z
还只是因为英居从天而降的余波所致,要知道当时英居可是并没有主动对东域的修者军团发动攻击,由此可见一位绝对的强者存在于战场之上是何等的可怕。
可对此,身旁的统领们很快就给出了有利的反驳“上一次的情况实属突然,是在东域毫无反应时间之下发生的,有了上次的事情,这一次东域定然已经最好应对准备。”
此话可谓是一针见血,回想当日,英居的出现实在是将时机把握的恰到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