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月排斥薛远与他一道外出的原因是可以见得的,这段时间两人为师徒,薛远虽说是已经充分的展现出他是一个合格的老师。
可问题也就出现在这个合格上,薛远展现出来的种种太过于不简单,且不说一早以前,其人就展现出来的强大能力,便说那直透他人人心的本事,怎么看都不只是一个晏甲学院的老师那么简单,这个人到底是一个什么身份,直到现在还都是一个疑团,而其人的目的,也更是显得不可预测,让这样一个来历不明,目的不明的人陪着自己外出,且不说十月对自己的安危表示担忧,更是害怕,东域会陷入到某种不可知的算计当中。
十月在这里思索这,他的神色就落在了在场之人的眼中,荆摩见他什么之间有不愿之色,便是问道“十月你可是不愿薛远与你同往?”
听这一问,十月暗道一声不好,他这番将自己的想法如此明显的表露在外,被荆摩看去了还好说,被薛远看去了,就必然会让薛远警惕。
可是现在,想要挽回也已经晚了,心中懊恼之时,十月急中生智,忙道“非是侄儿不愿,而是世事险恶,薛师与我同行,恐是深陷险境。”
十月这就是在委婉的和荆摩表示,薛远的实力不足,与他同行两人的安全都没有保障。
如果荆摩能够将这话听进去,他也必然会生出这样的担忧,从而就很可能更换人选。
可是,荆摩闻言之后哈哈一笑“这个你就不必担心了,此行为叔自由安排。”
这里的安排,荆摩没有明说,可是任谁都知道,这是对十月的安危而言,想来此番十月外出,荆摩早已经考虑到暗中安排人选沿途保护。
而事实也是如此,如此一来,薛远的同行就显得有些可有可无,可这也只是表面看来,实则,薛远的同行是必然。
要知道,十月之所以能够被放开活动范围的限制,主要就在于,荆摩希望可以以此来亡羊补牢,通过外出的历练将十月引回正途,但这却也是一柄未可知的双刃剑,谁有能够肯定,十月这一次的外出历练不会是变本加厉,而为了防止这样的事情发生,十月的身边就必须还要有一个人对他进行引导,而这个人不需要有太强大的实力,主要是这个人有将十月引导回正途的能力。
而薛远不仅在荆摩看
来有这个能力,否则他有不可能被荆摩选来做十月的老师,而且更重高的一点还能够和十月合得来,这一点很重要,要是十月和这个老师合不来,就算是薛远再有能力,不被十月接受和认可,那也是毫无意义的,这也是为什么从一开始荆摩就寻问十月是否对这个老师满意的原因所在。
感受到荆摩的坚持和决断,十月险些就将自己心中对薛远的担忧说出来,可是话道了嘴边还是没有说出口,毕竟他对薛远一切的猜测都只是猜测,而从对方的实际行动上,却是没有一丁点对不起他十月,对不起东域的,甚至于对他十月有再造大恩,而他现在如果将自己对薛远的担忧说出来,薛远的下场很可能就是非常凄惨的,薛远再有能力,难道还能够逃得出东域城不成?
念及此处,十月也只能咬牙认了下来。
而这边薛远心中也是思虑种种,从他本意上来说,他是不愿意这个时候离开东域的,这与他本身来意不相符,他对十月的种种只是,计划之外的一个意外罢了,如果现在离开东域,也就意味着他要放弃自己此行本就怀有的目的。
可是现在,他却是无法拒绝荆摩对他做出的安排,他现在名义上还是薛远,是被荆摩这个东域的主人派来教导十月的老师,作为东域的一份子,他必须服从荆摩的安排,而这还只是其次,毕竟,他如果执意不去,顶多也就是恶了荆摩,荆摩也不能拿他怎么样,届时他照样可以继续自己本该做的事情。
可问题的重点在于,他自己也是放不下十月的,十月到底是一个怎么样的人,他通过这段时间的接触,甚至比之荆摩还要了解,他好不容易将十月从那种极端的心性之中拉出来,这一番外出历练在他看来对十月并不能说是好事,外界的环境,比之东域更为复杂,险恶,让心性还不是十分稳定的十月现在就陷入到复杂险恶的环境之中去,有这极大的可能起到的效果会是反效果。
这一点荆摩也是考虑到了,要配给十月一个老师作为引导,可问题在于,荆摩还是不够了解十月,以十月的心性,尤其是随便配一个老师就可以对他产生影响的,他不影响别人就已经谢天谢地了,这样的情况之下,薛远就不好在这个时候丢下十月,否则的话他可以断
定,等到再见十月,就算是他再怎么努力也不可能再对十月有什么影响。
天高任鸟飞,海阔凭鱼跃,这是对此时走出东域的十月的完美诠释。
自从当日,荆摩回到府中当面给出了自己的决定之后,时至今日已经过去了一个多月的时间。
此前的一个多月之间一大一小两人从东域城出发,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走出东域的范围,东域虽然范围辽阔,可是对于修者而言用了一个多月的时间才走出东域的范围已经算是远超该有的时间,这其中的问题自然处在十月的身上。
初次外出,且还是不受任何的约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