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他们会有动作吗?”
伯举点头“动作一定会有,但不会是现在。”
田飞宇闻言一笑“既然不会是现在也就不必担心些什么?”
“你该是知道,如果不是今次有天一门对奇州发动侵袭,我们与周夏两家的必然要一场见生死的战斗。”
“可以说,天一门虽说给我们奇州带来的威胁,却也给我们了一个机会。”
伯举闻言颔首,便是赞同。确实,奇州千百年来势力之间相互倾轧,四大势力之间不知道存在过多少次的交锋,然而最终却谁也没有把谁毁灭。而田千御之死,田氏又经过一番内乱,正是人心动摇的时候,存在于奇州四大势力之间的平后,终于被打破,可以说这个时候正是奇州四大势力见真章的千载难逢的就会,恐怕就算是周夏两家知道了田飞宇和穆天然之间存在着生死括契也会一搏。然而偏偏是这个时候,天一门对奇州发动了侵袭,这一下子就不是奇州四大势力之间的角逐,而是奇州和雷州之间的角逐,如果这个时候奇州在发生内乱,奇州被雷州吞并就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可以说,是天一门给了田氏和流云宗喘息的机会。事情发展到现在,也就不难看出,纵使是这次,奇州抵抗住了天一门的侵袭,那么事后,奇州必然也会自己乱起来,而那个时候,失去田千御坐镇刚刚从内乱之中平顶下来的田氏,就算是联合流云宗也不可能是周夏两家的对手。面对这种情况,田飞宇也是别无选择,他必须为今后做考虑,而这抵御天一门便是他位置将来抵抗周夏两家积攒资本的时候。本来田飞宇是不必这样的着急的,毕竟他和穆天然之间有着生死括契,完全可以联合穆天然,以新世界现在的力量,加上田氏和流云宗,要当心自己的未来的就是周夏两家了。可是田飞宇不是一个没有脑子的孩童,生死括契固然是他和穆天然只见的一条纽带,可是这条纽带只存在于他和穆天然两个人之间,想要凭借这条纽带就让穆天然站在自己的一方就有些想入非非了。且不说穆天然会不会存在坐收渔利的心思,即便是没有,穆天然也不会参与到奇州的浑水之中来,换位思考之下就不难得出其中的答案。如果田飞宇是穆天然
,他现在最想做的不是向外扩张,而是埋头发展,毕竟这个世界太复杂,新世界现在算是两脚干净,可要是搅和进势力的碾压之中就等于是深陷泥潭之中,想要拔脚拔出去很困难。而且新世界本身就没有展露出什么野心,这当从新世界两回合杨家围攻居兀山的事情上就能够看出来,明眼人其实都能够看的出来,穆天然联合杨家围攻居兀山,其实就是为了顾倾城,在救出顾倾城之后,就干净利落额撤出石州。如果新世界有野心的话,他完全可以赖在石州,相信以新世界当下的实力,以及和杨家之间的关系,即便是占据了石州一地,石州各势力也只能是咬牙忍着,而这也是他的父亲田千御所想看到的。出于这种种考虑,田飞宇打一开始就清楚,指望新世界来左右奇州的局势根本就不可能,新世界只能作为他田飞宇走投无路之下保命的一个容身之处。雷州易水西岸。相比于奇州大营的简陋,天一门这边就奢华很多,别的且不说,单说雷州之主,也就是天一门门主秦阳做在的大帐,就已经不能用大帐来形容,在雷州天一门的所在根本就是一座皇城。而这处大帐几乎是将天一门皇城主殿搬了过来。此时,天一门主,秦阳,高坐主位,懒洋洋的看着阶下腹地恸哭的邵泽。邵泽的舌头也被割掉,这个时候在奇州大营之中经历的事情也只能是通过传音入密之法想秦阳转述,秦阳是一个儒雅的中年男子,在他的儒雅之中还透这一股放荡不羁的慵懒,让人根本无法想象这样一个人竟然就会是那个让一周之地对他俯首称臣的强悍存在。可若是仅凭外表就对此人做出如此判断的话,那么那个人一定会活不长久。
“哭够了没有?”
听着来人的阐述,秦阳忽然打断道,他的口吻如他外表看上去那样的懒散,有些人畜无害的感觉。可还是这话听在邵泽的耳中如同霹雳。邵泽能够成为代表秦阳的使者,自然是秦阳亲信之人,对于秦阳也是非常的了解。他很清楚,秦阳若是用严肃的口吻说话,这一定证明他是重视你的,可要是他用现在这种人畜无害的口吻说话,那么对他而言,这个人就已经无用了。心中忽然涌现出来的事实,让邵泽心中产
生巨大的恐慌,他忙是停止哭泣,一头叩地,每一下都会发出砰砰的响声。
“属下自知是了主上的颜面,本该自戕而死,已维护主上的尊严,可是,可是属下恨啊,要是这样死了,看不到奇州在主上的手中覆灭,属下死不瞑目。”
邵泽这番话说的情深意切。可是听着这话的秦阳就让直翻白眼,这让他看上去更是显得不成熟。
“既然知道该死那就去死吧,至于什么死不瞑目,我倒是有个办法,不如我说出来你听听可是能行?”
邵泽顿时就怔在了原处,不知该怎么答话,愣了片刻之后,才短路的道“不知主上的办法是什么?”
秦阳顿时就来了兴趣一般,慵懒的靠坐在软榻上的他,忽然坐直了身子一拍大腿道“简单,将你的眼睛挖出来,这样你的眼睛就比谁都睁得的大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