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想一下有这样一个父亲在前面做榜样,田飞宇自身也是一个心高气傲的人,怎么可能在面对危机的时候选择退缩。田千御是侧对着田飞宇的,这个时候在听了儿子的话后,眼中的神色闪烁不定,有欣慰却也有悲怆,这种复杂而情绪并不难以理解,老子英雄自然也希望儿子是一个顶天立地的好汉,今时今日,在面对危局,儿子能够如此坚定的迎难而上可以说是深的田千御的心,可是抛开这些义气,作为一个父亲,田千御的内心又是复杂的,儿子迎难而上就预示着将来所要面对的是九死一生的结局,他又怎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选择这样一条死路。这天底下永远都没有两全的事情,田千御不可在这件事情上看到,既能保证儿子不面对将来的危局,却又能够他能够接受自己的精神衣钵的传承,所以他将选择的权力交给了田飞宇,不管是田飞宇选择迎难而上,还是选择苟活于世他都会支持。田千御扭头神色肃然的看了儿子半响忽然挣脱儿子的搀扶,顶着凌厉的寒风飘雪先前走了几步,站在这里可以俯瞰到整个田氏,看着那撞撞楼宇,他的目光深沉,这一生的经历不住的在他的眼前浮现,他本是田氏一支在已经没落的旁支,顶着田氏族人的身份,却从不被重视,甚至在诸多情况之下,连一些普通的修士都不如,却在逆境之中一步步超越那些家族之中,有着无数资源可以利用的直系之地,曾几何时,在这幢幢楼宇之间他也曾遭到过来自家族内部之人的迫害,但是他挺过来了,并且站在了可以主导整个田氏之人命运的位置上。曾经他从未仔细的去回想过,自己是如何在那样的一种逆境之中脱颖而出,如今想来答案又是那样的模糊,旁观者清也许就是这样的一个道理吧。田飞宇此时正在好奇,为何父亲突然凝视整个田氏,疑惑之中他也有着自己的解释,是啊,看着整个气势宏伟的田氏,不禁的让人想到若是当那一日到来,这一切都化成灰烬,又是如何的让人心痛而悲愤。
“我儿可曾想过日后最大的敌人是谁?”
听到此问,田飞宇心中伤感以极,他知道这是父亲在交代后世的一种委婉表现,这里的时候指的自是父亲
陨落之后。心中虽是伤感,但田飞宇也不是一个矫情的人,他知道什么时候该面对事实,什么时候该悲伤。
“周,夏两家,还有流云宗。”
田飞宇几乎是不经思考的回答,因为这些都是摆在明面上的事实。田飞宇话音落就听到父亲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笑,旋即就是一愣,因为此时父亲的大手已经落在了他的头顶,父亲这一刻的动作不由的让他想到了小时候,那时每当父亲问他以为问题,他没有答对的时候,父亲都会居高临下的伸出可以掌握他整个脑袋的大手,按在他的头顶,似乎这样做父亲的智慧就可以传递给他一样,不过当他长到和父亲差不多的高度以后,父亲就在这没有这样做过。
“父亲,我说的不对吗?”
“你说的对,可并非是我所问。”
说完他便叹口气道,“也是这么多年来田氏的转变让你产生了误解,这不怪你。”
“你可知在父亲继任家主之前田氏是什么模样?”
被问及此处,田飞宇有些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因为他的答复涉及到的是对父亲来说不利的一面,每个人都有这自己不愿被提及的过去,但这种过去却不会因为个人不愿去面对就会不被别人所知,只是传播的明暗度是根据一个人的能力来决定的。田飞宇知道父亲不光彩的过去,虽然这过去被很多心知肚明之人隐藏,可当田飞宇懂事之后还是有所耳闻。看到田飞宇眼中的犹豫,田千御读懂了其中的意思,进而说道“父亲从来都没有后悔过,你不必忌讳,因为他们该杀!”说到最后一句的时候,田千御身上那股被刻意隐藏的气势再度爆发。听到包含了杀意的“该杀!”二字,哪怕是身为亲子的田飞宇都是心头为之一颤。据他所知,当年死在父亲手上的人,所产生的血腥气可是整个郝苍城都能闻得到,可是杀了那么多的人,父亲至今提起却仍旧是包含了杀意的“该杀”二字,田飞宇虽说不忌惮杀人,成长到现在死在他手上的人也不在少数,可是与父亲那一日之下所杀之人相比,田飞宇只要想一想都觉得背后发凉,而且那些人还是父亲的血亲。震惊于父亲将曾经所造下的杀戮说的这般轻松之余,田飞宇也反应过来,他惊道“父亲
是说乱将起与我田氏?”
说完之后他有一脸不可置信的连道“不可能,不可能!”是啊,怎么可能,当年那些反对父亲的和父亲意见不合的,早已经在哪一场杀戮当中被父亲一一抹去,这里的抹去,可是真正的抹去,连带着那些人的后代也是一个不留。
“有什么不可能的?你要知道这世间凡事都有因果,你以为这些年来田氏的平静是因为族人对我的敬服吗?不是!若是没有当初的那一场杀戮的震慑,又岂能有这数十年的平静和服从,在他们的心中恐怕早已经不把你我当做是田氏的血脉。”
田飞宇闻言,双拳捏的死紧,因为他知道父亲说的是对的,换位思考之下,不难去感受到族人们的感受,凡事都有因果,父亲因为当初的那场杀戮震慑住了所有人,并且因为自身的实力在这数十年来为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