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去隐莲居”顾倾城一语言罢也不等罂粟是个怎样的反应就向着那个记忆之中的地方走去,顾倾城走后,场内一片死寂,无论是顾林瀚还是一种仆从都下意识的向着罂粟看去,那些仆从的脸上隐隐都带着恐惧之色。
罂粟神情不变可是她身上所散发出来的寒意却是每一个人都可以清楚的感受到的,作为顾家的女主人,罂粟可以算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整个顾家她大可去的,可是就有那么一个隐莲居超脱于一切之外,莫说是去了在明面之上连提都不敢提起,哪里是所有人的禁地,当然了这个禁地的限制之内不包括顾朝,可是顾家的所有人都知道最不愿意听到这三个字的就是顾朝,也正是因为顾超隐莲居才是成为顾家的禁忌。
“姐姐,她这算不算是向你宣战啊?”
连衣脸上依旧带着人畜无害的娇笑,可是她的这句话但凡是个明眼人听了都能知道其中蕴含了怎样的杀机,这是一个杀人不见血的人物。
“母亲!”顾林瀚闻言之下面带惊骇的喊道,他希望此刻的母亲能够保持理智。
世家宅邸多争斗,这是一种权利的倾轧,没有点脑子和手段的人想要生存下去那几乎是天方夜谭,尤其是罂粟这样的人,自从她成为顾家的第一女主人之后面对的敌意就如同拍岸的惊涛,如此一种情势之下她若没有出众的智慧和手段早就被人踏在脚下,尤其是连衣这个最大的竞争对手,外表看上去人畜无害,可是则是一个极会挑事的主。
面对这样的对手,没有手段,没有智慧,没有一颗洞察之心罂粟其能够屹立十数年不倒,所以她很清楚连衣这是在挑事,是想看着她和顾倾城起纷争。
“妹妹说的极是,只是妹妹可否想好了要应战?”
说完罂粟就转身带着一种仆人头也不回的离去。
连衣的面色一下子就阴沉下来,她当然能够体会到罂粟话里的含义,如果顾倾城真如他们所想的那般是在宣战,那么顾倾城宣战的对象就不会只是罂粟一人,这是无可避免的,而凡事都是先易到难那么面对顾倾城发难的第一个人自然也就是连衣,相较于罂粟她连衣面临的局势更为凶险。
罂粟的面色并不好看,她虽然和连衣针锋相对互不相让,可是她的内心当中很清楚,顾倾
城如果真的要发难的话第一个目标只会是她,而不是连衣,这是历史造就的原因,方才的那一番是因为她不服输的心里在作怪罢了。
且不说顾倾城回归给顾家的两位女主人带来了怎样的震动,转身而去的顾倾城并没有再向着顾家的内宅走去,因为她所要去的地方并不在顾家的内宅之内,这也是为何所有人在惊讶于顾倾城一个女子要和一个男人住在一起却没有任何出言阻拦的原因。
“姐,你真的会和母亲水火不容吗?”
跟上来的顾林瀚犹豫了许久问道,这也是他最为关心的问题,虽然他知道问出这样的话不合适,可他必须要弄清楚,也好做出应对。
走在前面的顾倾城没有动静,但是她的眼中则露出鄙夷之色,世家的龌蹉时刻都显露在不经意之间,他们心底里的龌蹉让她们经不得半点的风吹草动,这是一群阴暗之人也是一群因为权势而变的极度脆弱之人。
“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
沉默半响顾倾城说道。
顾林瀚闻言之后神色黯然,是啊,是有如何不是又如何?一面是自己一个是又是记忆里和自己玩耍对自己关怀备至的姐姐,一个是自己的母亲他该怎么做?
是的话顾家定然迎来一场狂风暴雨,不是的话难道自己的母亲就真的会安于现状吗?之子莫如父母,知父母的又何尝不是子女?
这是一个非常偏僻的地方,不大的院落与顾家的雕镂玉砌显得格格不入,但是胜在安静。
隐莲居,三个字高悬在院门之上,从这三个字来看书写之人应该是一个女子,站在门口顾倾城久久伫立,似在缅怀,似在伤感,看到此刻的顾倾城,顾林瀚的面容之上更是黯然,当年的他还小,可是隐隐约约还是能够记得一些东西的,此时此刻他反倒是希望顾倾城永远不要回到这个家。
许久过后顾倾城上前,伸手抚摸那经历多年风吹雨打之后以显沧桑之感的院门,当年的她还没有这院门一半高,只觉的关上这院门就能够将所有的坏人阻挡在外,直到有一日院门被撞开他才知道大人门的力量有多么的超乎自己的想象。
手中忽然发力,紧锁院门的锁被崩飞,“啪啦”声响中院门洞开。
现如今整个顾家胆敢这么做的恐怕也只有顾倾城了,跟随顾倾城进了院中
,穆天然回首就见顾林瀚向着自己笑了笑而后转身离去吗,这里对于顾林瀚来说还是禁地,他无法踏入其中。
一切都还好,看到院中熟悉的一切顾倾城提起的心放了下来,这里并没有因为有些人的私心而毁于一旦,她却不知的是曾经的这里也并非一直都是原来的模样。
从外面看隐莲居并不大,可是步入其中之后却是别有洞天,整个隐莲居占地极广,不过这里并非是楼阁林立,偌大的院落之中只有茅屋三两间,一处荷塘,塘中荷叶已经显绿,想来夏时定是一派满塘荷花盛开的还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