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是没得淡喽?”
景元轻叹一声,脸上挂着一抹遗憾,见状谷辰无动于衷。
他又不是傻子,这罗浮的暗流一看就没表面上这般简单。
别说他了,就是眼前这个男人,谷辰推测在这种暗流之下他也未必能安然无恙,更何况是他这种凡人。
与景元不同,谷辰并非令使,也不是命途行者,自身只是一个身体素质较强的凡人。
倘若他真的被卷入这场旋涡当中,他陨落的风险将无限接近于100。
他是不在乎自己这条命,但他没说过自己愿意当别人的棋子,炮灰,去白白送命。
“没钱你谈个屁!让狗看门都知道得先把狗喂饱,更何为是个活生生的人?再说你当我傻啊?”
白了一眼景元,谷辰用枪口戳了戳自己的心口,淡笑道:“我自知我不是你的对手,但在这里,可是装着一颗虚数能量弹,其威力足以吞噬这方圆百里,当然~这对你而言不值一提,可是这周围的百姓该如何是好呢?‘将军’。”
谷辰的语气很平静,平静到景元也不得不重视起谷辰的话。
从战场上走出来的他最清楚当一个人准备赴死时,是怎样一个状态,而现在,谷辰便是这个状态。
看来被他反将一军了呢。
景元心中摇头叹气,他承认自己算漏了一件事,那就是谷辰对自己,对他人生命的漠视。
这是一种完全发自内心的不在乎,像这种人,即便是身为长生种的景元也不常见。
“言尽于此,多了我就不说了,大白猫,如果你真的想阻拦我的离去,我不介意让罗浮现在就变得热闹一些。”
说着谷辰缓缓退去,而景元则是坐在原地,并未起身阻拦,直到谷辰彻底消失在自己视野当中,这才起身收拾桌上的茶具。
收拾好后,他看着星穹列车已经抵达太卜司的消息,决定先去找符玄打听情况,顺便看看此次事件是否真的如他猜测的一样,凶险万分。
“说起来,我很像猫吗?”
想起谷辰离去时对自己的称呼,景元不禁陷入沉思。
而谷辰这边,在某个僻近无人的巷子里,谷辰神情自若的看着眼前俩人,更准确来说是两头拦路的怪物。
“谷辰……”
然而趁着其中一人说话的功夫,谷辰指尖轻摁按扭,随即果断抬手瞄准此人,并迅速扣动扳机,没有丝毫犹豫,他立即调转枪口,对着愣神的另一人来上一枪。
确认两人暂时失去行动能力后,随机挑选一个幸运儿,多赏赐此人几枪,直到脑袋都被打爆,确认彻底死绝后。
他踩着这位苟活下来的另一人,将枪口对准他的头颅,咧嘴笑道:“说吧,是谁让你们来找你麻烦的?”
眼前的类人型怪物他自然认得,丰饶孽物,或者说堕入魔阴身的仙舟人,只是眼前的孽物似乎是自愿堕入魔阴,并利用某种特殊手段保存了理智。
“呃……你……你,休,休想让我出卖大人……”
“嗯……行吧,本来还想着让你少受点罪呢。”
说罢谷辰直接开枪打碎此人的四肢加关节,钻心的疼痛令此人险些当场晕厥过去,见状谷辰淡淡道:“说吗?”
“休……”
闻言没有任何废话,谷辰继续扣动扳机,差不多问了五、六遍,谷辰将枪收起,这让被打的意识模糊的此人误以为谷辰打算给自己一个痛快时。
却只见他不知从何处掏出一把手术刀,把玩着这柄手术刀,谷辰笑道:“虽然我没那懦夫的医术,但给人开膛破肚的本领还是有的,放心~你不会死的,我的朋友。”
“啊——!”
顿时,撕心裂肺的哀嚎与惨叫声响彻云霄,可诡异的是,这周围零零散散的居民们似乎并没有听到这里的动静,就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一段时间过后,谷辰拈手擦去脸上的血迹,下一秒那件被鲜血染色的衣服便焕然一新,就仿佛一件刚刚出厂的崭新衣服。
“丹枢……呵呵,真是林子大了什么鸟都有啊~敢找老夫的麻烦?也好,正好我闲的没事干,正好用你来活动一下这身筋骨。”
景元他不是对手,虽然引爆心口内的东西确实可以伤到他,但也仅仅只是伤到,重伤什么的,说的好像人家就会傻在原地硬吃你的绝招一样。
所以最明智的选择就是逃,要是逃不了的话,大不了同归于尽,反正他也不在乎自己这条烂命。
虽说他更想把这条烂命用在对付「公司」上。
抱着这样的想法,午夜时分,乘坐了一天星槎的谷辰终于从别的洞天抵达丹鼎司。
望着夜间依旧灯火通明的丹鼎司,谷辰装作看病的化外民,顺着人群逐渐消失在茫茫人海当中。
靠着不断变化自己的容貌与体态,谷辰很轻松的潜入到丹鼎司的核心区域,随意的坐在屋顶上,望着这表面平静,实则重兵把守的丹鼎司。
有那么一瞬间,谷辰的思绪仿佛回到过去接受培训的那段时光,当时还是新兵蛋子的他所要面临的是由一众老兵构成的防守,除了不能被发现,还得顺利完成潜入任务。
呵呵,谷辰啊谷辰,你在想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