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人心绪震动。
有人闻声而来,却只见白衣抚琴,身边放着一套盔甲。
在这悲壮之后的悲凉慷慨,再转得渐次高昂,直到日暮时分,琴声才渐渐停止,但余音绕梁,其味不绝。
凌云缓缓的床上盔甲,他是七境武夫没错
,但面对数十万大军,要说以肉身硬抗,除非他是活腻了,绝对会被打成筛子。
东瀛军营之中,鼻孔间留着一撮胡子的东瀛主帅拍手道,“想不到这里还有如此精通音律之人,应该是大夏的音律大家,若是有机会,一定要将此人抓来,为我大和国演奏。”
“我看这是大夏靡靡之音才是,哈哈哈……有这等人在,大夏何愁不亡啊!”
“哈哈哈……”一群人哄堂大笑,这军帐之中,还有七具衣衫不整的大夏女子尸首,遍体伤痕,死不瞑目。
在那另外两州之地,更是人头遍地,或被穿插立于焦土之上,或是尸首被悬于枯木和城门之外,抑或城池中心,更有尸骨堆积如山,铸成高台,东瀛人持刀站立于上,满脸得意笑容。
也有城池郊外,万人深坑,数以万计的百姓被生生活埋,在那些巷道之中,原本用来打磨豆浆的石墨之上更有婴儿衣裳,碎骨残血还在那石磨上残留。
那些躲藏起来又被发现的女子,更像是走投无路的羔羊,惊慌失措,只有死和被羞辱死的两个结局。
老弱妇孺,甚至想死都难,唯有惨死一条路罢了。
……
凌云轻轻拍了拍腰间的唐刀,深吸了一口气,他有条不紊的披上盔甲,洪十七,烈长风,唐羽,柳三元,魏晓晨登上城墙,站在凌云身后,凌云轻声说道:“也许你们还没有见过更残酷的战场后面,真是幸运,我其实也没有见过。”
凌云斜睨了一眼站在城下的张逐鹿等人,吐出一口浊气,平静的说道:“不用太远,就在这城里,你们好好看看……”
凌云跳下城墙,踩着鲜血汇合的焦土之上,他手持唐刀,刀锋闪烁冷光,沉声喝道:“东瀛的狗杂碎,滚出来领死!”
大夏元华三十七年春,白衣佩刀,血战半城。
有蜀
地唐门唐羽!
江湖拳法小宗师洪十七!
中原长歌门烈长风!
纯阳宫柳三元,魏晓晨!
再有北境三洲三百虎骑紧随!
张逐鹿被亲子搀扶住,骂骂咧咧的喝道:“愣着做什么?给老子全力修筑防御工事,准备反攻!”
“他奶奶的,长得细皮嫩肉的,”张逐鹿转头对张良衣说道,“颇有老子当年的风范嘛。”
张良义只能咧嘴笑笑,要不是娘长得漂亮,指不定自己就像自己爹,那还好看个屁啊,“他这一出去,反倒是将士气提高了,我大夏有如此人杰……”
“之前还是小看了那小子,嘿嘿嘿,他要是能活着回来,老子叫他几声干爷爷都成!”
“哈哈哈,我那小兄弟岂不是多了个孙子……”
“滚!你敢占老子便宜?!”
……
一群人打打闹闹,其实谁的心里也不轻松,凌云出手得太过突然,他们仓促应付,肯定有许多准备不足,最坏的结局其实就是一个死,但至少死之前,也得拉几个垫背的才行,要不然去了阴间,不好意思给兄弟吹牛!
“来者何人?”
东瀛一位接近五境武夫的大将喝道。
凌云停下脚步,改为缓缓行走,他眼神冰冷,脸上的笑容邪恶残忍,他瞥了一眼周围围过来的东瀛士兵,冷道:“十七,帮我拖住他们一会儿……”
凌云舔了舔脸上流到嘴角的鲜血,咧嘴冷笑,他再一步踏出之时,遍地鲜血尸骨腾空而起,在那大将眼中,这一切又仿佛静止一般。
当这一切落下之时,他项上人头在一家滚落到凌云脚下,凌云微微用力,人头炸碎,他左肩扛着唐刀,刀锋斜指,“反正我们走不出去,不如来几个厉害点的,试试能不能杀了我?”
“这种不经打的杂碎就不要上来了,简直是侮辱我的刀!”、
凌云微微抬头,睥睨天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