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大一会,阿七进的村子来到自家门口,用力一推门,牵着马走进院子,一眼就瞅见母亲正在院子里劈柴火,阿七连忙叫道:“娘,俺回来了!”
王美兰一听有人说话,抬头便看,见是阿七回来了,高兴地扔掉斧头,站起身迎了过去,她喜笑颜开地说道:“阿七,回来了!”
说完,双手抱住阿七的肩膀,看了又看,眼角却慢慢湿润了。
阿七说道:“娘,俺现在在一家糖坊干活,东家对俺可好了,临来还让俺给您捎了东西呢。”
说完,从马背上摘下包袱,递给母亲。
王美兰笑着说道:“东家真不错,真是遇到好人了!”
阿七又说道:“不止这些,东家那个大娘还让我给您带来一盒首饰呢!”
说完,阿七从兜里掏出首饰盒递给母亲。
王美兰接过首饰盒,先是一阵激动,可转念一想,无功不受禄,东家对阿七怎么这样好呢?是不是有啥事?
想到此,王美兰脸色一沉,冷静的问道:“阿七,这是怎么回事?人家怎么对你这么好?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阿七说道:“娘,咱进屋,我慢慢慢跟您说!”
阿七和母亲走进屋,母亲坐在椅子上,阿七突然跪倒在母亲面前,小声说道:“娘,我说了您别生气,我这一次出去先是在漕运干,后来入了漕帮,一次和外人打架,被人追杀,受了伤,东家王大叔救了我,后来才知道,王大叔就是当年我父亲殒没来报信的那个人,所以王大叔一家人对我非常好!娘,您放心,以后我不混帮派!现在我领着一伙人干活呢!”
听完,阿七的话,王美兰泪如雨下,抬手打了阿七一巴掌!声嘶力竭的喊道:“你忘了你爹是咋死的了吗?逆子呀!”说完,扬手把手里的首饰盒一扔,那根金项链掉在地上,王美兰看都不看,只是哭,阿七跪在地上也不敢捡。
等哭了一会,王美兰说道:“你王大叔不在帮派了吗?”
阿七说道:“早就不在了!我现在也不在,只做正当生意,还结识了一个好大哥,大哥出了一百万两银子,大哥、王大叔加上我合伙制糖,我当管家呢!”
王美兰又问清了阿七大哥的来历,等她听完他们之间的故事,她知道阿七的确是个男子汉了,自己一个妇道人家已经不能再管教他。想到此,她说道:“你起来吧!以后和你大哥、王大叔好好做生意!”
等阿七爬起来,王美兰重重的叹了口气,说道:“有件事必须告诉你,你李大伯病了,是痨病,这一次病的不轻,你现在就去看他去吧!”
听完母亲的话,阿七犹如五雷轰顶,李大伯居然得了痨病!那可是要死人的病!
阿七也不多说,转身走出屋子,直奔李大伯家而去!所谓痨病就是后世的肺结核,极具传染性,不是至亲的人是绝对不会主动接触痨病患者的!李大伯对阿七恩重如山,阿七可不管什么传染不传染,一定要见到李大伯!
进的李大伯的院子,阿七就听到北屋一阵阵的咳嗽声,非常刺耳!阿七大喊道:“大伯,阿七看您来了!”
阿七的话音刚落,一个声嘶力竭的声音从北屋传出来,:“出去!别进来!千万别进来!”紧接着一阵门闩响的声音,当阿七走近房门,一推,丝毫不动,原来李大伯已经从里面栓好了门!
见进门无望,阿七只好说道:“大伯,你先沉住气,我去给您请大夫!”
屋里传来一阵急促的咳嗽声,等稍微平复,李大伯说道:“阿七,大伯这病怕是没救了,不要浪费钱财了!”说完,又是一阵咳嗽。
阿七说道:“大伯,别灰心,我去想办法。”
说完,阿七走回自己家里。
见到母亲,阿七流下热泪,他说什么也没想到,短短不到一年的的时间,李大伯病的会如此重!可该怎么办呢?上哪里请好医生呢?阿七知道这种病,一般乡村医生是处理不了的,否则就不会死那么多人了,可外面的大城市的医生,自己不认识呀!
急的阿七在屋里团团转,一个劲唉声叹气,突然母亲说道:“对了!你不是一个好大哥吗?他的生意这么大,一定认识不少人,说不定他能请来好大夫!”
一句话提醒梦中人,上一次见面大哥不是说襄阳他有一个老中医朋友吗?我怎么忘了呢!想到此,阿七高兴地一拍大腿,对呀,找大哥去,到襄阳请那位老中医!
阿七把想法和母亲一说,母亲催他赶紧走,现在就去齐工县城找大哥!
阿七来到院子,牵过马,翻身上马,母亲已经打开了大门,顾不得和母亲告别,阿七打马就走!在街上遇到街坊,阿七只是轻轻一点头,催马边走,不做片刻停留,和来时彬彬有礼的样子判若两人!
出的村子,阿七扬起鞭子,重重砸在马屁股上!那匹马立刻像离弦的箭,飞一般朝着齐工县城的方向奔去!
短短不到一天时间,阿七已经抵达齐工县城,这一次轻车熟路,很快就找到吉祥茶庄!可一问伙计,崔奇志昨天到临县的铺子去了,说不定哪天回来!一听这话,阿七心急如焚,他知道李大伯的病已经片刻不能耽搁了!
问清临县铺子的地址,阿七不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