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比于在门外有些失落的楚姜而言，里头的楚瑶更是不知所措。
此时李君言笑嘻嘻站在她身前，缓步靠近，手中还端着不知什么东西。
楚瑶的脸刹那一红，疑惑道：“大……大人？”
说实话，自从被陛下命令来到这里，成为李君言的侍从之后，她就已经有过心理准备，毕竟她们这些人被培养出来，就是做这个的。
但显然现在这个局面并非在预料之中。
毕竟是个小丫头，就算在楚姜面前必须表现的成熟一些，但本性没改。
至少……也应该在床榻上吧……
楚瑶脑袋里冒出一个想法，目光怪异的看向四周。
但入目所及，就是个简单的桌子，上面还堆着些许药渣。
李君言却骤然沉声道：“别动。”
“……是……”
楚瑶一愣，苦笑一声，也就认命了。
不认如何？
就算李君言不惩罚，陛下就不惩罚了吗？
反正都一样。
只是她在昨夜的事情之后，还以为李君言与旁人有所不同，没想到还是如此罢了。
一想到昨夜心口微微一颤的感觉，楚瑶只觉得自己痴心妄想了。
李君言倒是不知道这丫头在想什么，否则只怕吓得手中的碗都要摔了。
这丫头看着年纪轻轻的
，脑子里都装的什么东西……
随即将汤碗递给楚瑶：“喝下去。”
话语中带着不可质疑的味道。
楚瑶也没有反抗的心思，只是心如死灰，面色苍白。
那汤药想来味道不佳，喝下之后还有难以言说的苦涩味道，让人本能的下意识作呕，让楚瑶小脸都皱了起来。
但她将心一横，好似梁山好汉出阵前的酒一般，仰天喝下。
是……春药吗？
楚瑶心中苦笑道，没想到这位大人还有这般喜好，算了，喝了就喝了。
一口喝干之后，将碗放在边上，便伸手准备解开腰带。
这一幕看的李君言眼皮子狂跳。
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这丫头挺狠啊……
李君言自己配出来的药，他自己不知道吗？
这汤药是为了给楚瑶清理干净百花粉的副作用，里头添加的药物效果极佳，但味道确实让人不敢恭维，就算是李君言自己，想要一口喝完，也需要不俗的承受力。
若说此时让他有些敬佩的话，之后楚瑶的动作就开始匪夷所思了。
李君言一把将她的手按住。
“你干嘛？”
“啊？”
楚瑶虽然是被刻意培养出来的人，但毕竟未经人事，此时手背忽然被一只大手按住，一时间也脸上发烧。
愣了片刻后，颇有些古怪的看向李君言。
“大人……不是这个意思？”
“我什么意思？”
但她抬眼之后，却发现李君言的眼神更为古怪，她看得出来，后者脸上的错愕不是装出来的，而是实打实的不知道。
顿时小脸越发炽热，以至于楚瑶顿时低下头不敢看他。
完了完了完了！
她这时也明白过来，是自己误会了。
也是，昨夜多好的机会，还是二女共侍一夫，李君言那时都能忍住，今日怎么突然就忍不住了？
大人该不会觉得……觉得我是那种女子吧？
可他要不是那个意思，为何要让我喝药？
楚瑶心中又羞又怒，一时间险些哭出来。
李君言静静看着她，此时也明白了刚才的情况，心中不由得苦笑出声。
这小丫头也是，到底在想什么奇形怪状的东西？
叹了口气，便从桌上拿起一个小碟，碟上乘着一份洁白如玉，有些粘稠的乳状物。
李君言点了点，在掌心揉开，随后往楚瑶的脸上擦去。
后者此时还在羞涩之中，李君言的手就已经碰到她的脸，那熟悉的温热，几乎让楚瑶的心脏跳得宛如战鼓。
感觉到她下意识要挪开脸，李君言只得说道：“别动。”
这
一次的语气倒是比刚才好了些，他也有些担心伤到这个有些犯傻的家伙。
“哦……”
楚瑶本来想要逃，但听到这话之后，咬了咬牙，又坐了下来。
感受着那只手在自己脸上擦拭什么，心脏跳得越发急促，几乎要从心口离开一样。
也不知道为何，她总觉得脸上一阵酥酥麻麻，有种被山泉水浸泡的温凉感。
虽然认为这是自己应该的，但不得不说，昨夜李君言暴怒之下一掌，确实直到今日还在不时作痛。
可药膏敷上一瞬间，痛楚竟是开始飞速减少。
分明是第一次被男子如此接触，但却并未排斥，那感觉甚至有些舒服，让楚瑶下意识闭上眼。
有种想要享受其中的想法。
李君言看着她脸上的伤，皱了皱眉头。
在上次调配洗面奶之后，他对于研究这种东西也有了些心得，按照他的估计，自己刚刚弄出来的药膏，用上三四次，应该也能让楚瑶痊愈了。
毕竟昨夜的事情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