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疯了?!不可能!”
听到这话,原先还算是冷静的公孙有疑,此时仍是忍不住骤然起身,怒喝道。
好不容易稳住心神,这才解释道。
“李公子,实不相瞒,不是我不想帮你,但你这请求,实在是强人所难。”
“公孙大人这是什么意思?”
李君言微微眯起眼睛。
“莫非是觉得我会对皇后做什么不成?”
“这个……自然不会如此想,李公子与娘娘关系如母子一般,这是天下人皆知的事情,只是如今的形式……这件事确实为难。”
公孙有疑面露苦涩。
试探着问道:“李公子,你要与皇后见面,究竟欲做何为?”
“我要面圣。”
李君言沉声回答。
他如今要保护身份,自然不可能堂而皇之的求见李玄武,因而才会需要有人牵线搭桥。
从肖恒那里知道李玄武已经有几日不曾上朝之后,李君言就已经打定主意。
哪怕是公孙有疑与杜不明,都未必能见到李玄武一面,而一直贴身保护的程擒虎又不知情况如何,李君言能想到有本事帮他的人,只有一个。
公孙皇后。
一旦与公孙皇后见面,他有十足的把握,这位如他母亲一般照顾他的人,会答应下来。
“你应当知道自己在说
什么吧?”
公孙有疑眯起眼睛。
“我知道。”
但李君言不为所动,仍旧没有要退缩的意思。
他当然知道,既然要隐藏身份,哪怕中间有公孙有疑牵线搭桥,也必然需要擅闯皇后寝宫,这是杀头的罪名。
哪怕是公孙有疑,也不敢掺和进这件事里面。
“李公子,你要不再……’
公孙有疑尝试着问了一句,但很快被打断。
“公孙大人,你觉得,是擅闯皇后寝宫的罪过大一些,还是坐视大周内乱的罪过大一些?”
“小子不是要要挟公孙大人,只是在说一个事实,我来找公孙大人,是因为这条路简单,事后公孙大人也能在其中分一杯羹,并不是小子除此之外无路可走。”
“就算大人不会出手相助,我也有别的办法做到这件事,若是大人想阻止小子,大可以试试,大人与小子相识时日不短了,您晓得小子的能耐,这不是一句虚言。”
“当初是大人将小子带入朝堂,您算是我的引路人,因而小子不会与你翻脸,但大人如果执迷不悟,小子也并非无计可施。”
李君言淡然说道,但言语之中傲气凛然。
分明是刀口舔血的事情,但在李君言口中,好似只是在说一个事实。
一个无可辩驳的事情
。
公孙有疑的身子不由一震。
他终于发现自己犯了一个错。
当初若不是自己发觉李君言大皇子的身份,他也不会被带入朝中,而公孙有疑从身份上,也是李君言的舅舅。
可也正是因为如此,无论之后李君言立下多少功劳,公孙有疑都将其当做一个小辈看待。
直到如今,公孙有疑方才醒悟,后者早已经不是小辈,而是一个足以与自己平辈相交的人物。
如果自己今日笃定拒绝,李君言当然也能找到别的办法做到这件事,也会因此对公孙有疑的能力产生质疑,顺带着将他从局面中踢出去。
一个无能之人,不配留在如今的位置上。
公孙有疑看着那对如沉水一般凝重的眸子,心头顿时有种被疯狂冲撞的感觉。
好似沉睡了多年,像是战场上的尸骸一样寂寂而终的热血傲骨,此时被眼前这个小子再度惊醒。
“真敢说啊……”
公孙有疑冷笑道:“你有多少把握?”
“十成十。”
“好!”
得到了自己想要的答案,公孙有疑猛然拍板。
随后带着李君言走入书房之中。
李君言回头看了众人一眼。
“杜大人,劳烦你带路了,请先回吧,此事结束之后,小子自会登门拜谢。”
“引
桥,司马佳佳,你二人且在这里等我片刻。”
“老夫不敢,既然如此,便先走一步,李公子好自为之。”
杜不明笑了笑,也不计较,转身离开此处。
而顾引桥与司马佳佳也没有反对,她们知道接下来要说的话,并非是自己能够听的。
进屋之后,将李君言安置在椅子上,公孙有疑反手关上门。
随即拿出一份文卷。
“李公子说的不错,程将军确实是出了一些事情。”
“他前些日子,遭遇了一场暗杀。”
“暗杀?”
李君言一愣。
程擒虎怎么会遇到这种事情。
“是,听闻是受了不轻的伤势,多余的事情我不好说,这是当初的文卷。”
“这件事相当蹊跷,因而没有归入大理寺或者刑部的卷宗,这两方甚至不知道有这种事情,我这里的文卷是独一份,李公子可自行拿去详看,只是最好在三日内还回来。”
“多谢。”
说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