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似猛虎一般的怒吼,一时间在整个院子中回荡不休。
仿佛雷霆震怒。
喜娘也被吓了一跳,下意识后退几步。
但很快也反应了过来,连忙将大门关上,颇为惴惴不安的看着赵玉刚。
“老爷,可是出了什么事情?”
她不曾看过信件,自然不知道里头写了什么,但能让赵玉刚如此震怒的,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莫非是海儿出了事情?
赵海是她的亲生儿子,突遭变故,此时心中担忧无比。
闻言,赵玉刚虽然仍旧血红着眼睛,但也强行压了下来。
将书信甩在喜娘面前。
“你自己看!”
喜娘一惊,取过书信看了两眼,顿时也有些忍不住着怒。
“这群人,当真是反了天了了!”
书信之中的内容其实很简单。
赵海将当初府衙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一遍。
言语之中满是委屈,请求赵玉刚出面,为他洗刷耻辱。
“很好,现在我赵家,当真是什么人都敢踩了?”
区区一个府尹,一个布政使,竟有如此大的胆子。
老夫之子前往你二人领地为官,是尔等幸事,你们如何有胆子勾结外人,对吾子百般打压!
还有那个叫李昊均的,先后与护卫,对赵海更是一番羞辱。
一个籍籍无名之辈,也敢如此!
赵玉刚从未听说过有李昊均此人。
毕竟赵家也是皇城中有头有脸的
大家高门,虽然如今不复当年荣光,但瘦死的骆驼比马大,对于皇城内各家世族的了解,只多不少。
从未听过那家之中有叫这个名字的子嗣。
大概是从哪个边陲之地的世族之中出来的人,仗着自己身后也有点势力,就敢不将任何人放在眼中!
“正巧了,老夫明日不必上朝,便亲自前往走一遭!亲为海儿讨回这个公道。”
赵玉刚几乎不假思索道。
本来因为这些事情就弄得他头晕脑胀,如今赵海也出了事情,实在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方林他不敢惹,惹不起,你一个边陲之地的子弟,也想踩在我赵家头上?!
你大概是不知道,皇城这两个字,到底意味着什么。
闻言,喜娘陡然一愣。
犹豫片刻之后,还是劝解道。
“老爷,要不先让人去查一查?”
她虽然也担忧恼怒,但此时还算是有些理智。
黄东海此人她是知道的,趋炎附势之徒,他既然知道赵海的身份,还敢勾结他人如此羞辱,大概是觉得那人背后的势力也不可得罪。
贸然对一个不知底细的人动手,怕是要出事情。
但赵玉刚大手一挥。
“何必如此!夫人莫要如此怯懦!我赵家何等存在?若是因为一个小儿便吓破了胆,日后如何在皇城立足?”
他这一次要亲自前往桂宁城,并且只是因为要给赵海撑腰。
小辈之间的
争执罢了,他一个老头子还要亲自下场,无异于以大欺小,就算压了那小子,日后也要被人传出流言蜚语。
实在是这些日子,在皇城颇为受气,索性也要找个人发泄发泄罢了。
正在二人说话的功夫,外头又是一阵通传声。
“禀告老爷,肖节度使请见!”
闻言,赵玉刚眼神一亮,似乎想到了什么,赶忙说道:“请进来。”
“是。”
家丁领命而去,不过片刻,一名身着重甲甲胄的中年男子便是缓步走入书房之内。
正是西境节度使肖恒。
当初处理了秦海的事情之后,肖恒并未即刻动身返回西境。
而是留在皇城,继续处理一些事情。
他今日来此,也正是为了找赵玉刚办事。
一进门便看到喜娘也在此地,肖恒笑了笑:“赵大人,肖某似乎是有些唐突了。”
“哪里的话,肖节度使肯来此,实在是令赵某蓬荜生辉。”
赵玉刚忙不迭将他领到椅子上,亲自端茶。
一副恭敬姿态。
二人虽然品级差不多,但肖恒毕竟是节度使,实权极大。
更何况这人与李君言关系匪浅,二人的地位一开始就不对等。
肖恒摆摆手,笑道:“赵大人客气了。”
“赵大人,肖某今日前来,是想问问,前些日子,犬子入皇城的事情……”
他不曾喝茶,开门见山问道。
肖恒之所以留在皇城,
便是为了这件事。
他膝下有一子名为肖鼎,是宠妾所生,如今也到了十六七岁的年纪。
那妾室颇得肖恒宠爱,一直想要肖鼎入朝为官,为此吹了不少枕头风。
一番攻势下来,肖恒也吃不住,便答应了下来。
但他毕竟是节度使,虽然权势极高,但根基不在皇城,想要那孩子入朝为官,还是要找户部的人运作一下。
这不就找到了赵玉刚。
本来如今朝堂颇为混乱的局势,赵玉刚不肯淌这趟浑水,又不敢得罪肖恒,因而一直拖拉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