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楼的二楼比一楼还要略狭小一些,依然是橡木的地板、素净的墙壁、垂地的窗帘。房间之中没有多余的摆设,只有一张狭小的单人床,其上被枕凌乱、白色的床单上有些可疑的残留液体;床下,托莱兄弟还搜出了外套上遗落的纯金纽克——以及装满了男士衣物的小手提箱、几瓶没开过的酒水、几包易于藏匿和存贮的坚果。
“看来还是个惯犯。”安格斯没进房间,站在门口那儿看着托莱兄弟搜出一件件证物,凉凉地说了一句。
把床下的杂物拖出来摆到地板上,托莱兄弟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目光中看到了无奈……手提箱里有杰夫·桑德利换下的被弄污的立领衬衣,这是不可质疑的铁证。在帝福尼虎视眈眈的眼皮子底下,杰夫·桑德利确实与城主府邸里的某人有染,这是不可辩解的事实。
“人们总是习惯性的忽视女性,即使你们与那名叫走杰夫·桑德利的女仆打过照面,但我确信你们除了她身上的女仆制服……根本记不起她本人的相貌特征,对吧?”安格斯以平静的语气说着充满讽刺意味的话,“就像你们不觉得外来的男性与这里的女人不干不净是种错误,反倒潜意识里认为这是他的雄风象征一样……楼下那个倒霉蛋被送去见天父的时候,估计还沉醉在温柔乡里。”
托莱兄弟面现难堪,这种指责让同为男人的他们实在有些抬不起头来;南恼火于杰夫·桑德利的不自重,目光在那堆杂物上扫过后,他心头一动,“不对……跟桑德利长期保持不正当关系的人不可能是‘死神’,现在桑德利被杀,那个人又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