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手臂细小、枯瘦,手指指节只剩下骨头——却意外地有力!那枯树枝般的手指划过玛丽安的胸腹部,在接近对方躯体前的一瞬间,一道奇异的能量汇聚在她的指尖,随着她并不快速的、举重若轻的举动,玛丽安带着悲伤和怜悯的声音戛然而止,略微有些发胖的身躯跟被烧红的刀子划过的奶酪一样齐胸而断!
玛丽安平庸的、有些发福的面容凝聚在感受到痛苦的那一刹那,悲悯、惊讶、骤然间的剧痛,让她的脸变得诡异万分;一分两半的心脏喷涌出巨量的血线,飞溅到她的脸颊上,在她还未理解发生了什么事的瞬间,她已经永久地失去了意识。
两个脏兮兮的、住在附近的小鬼头正在玛丽安扫出来的雪堆上玩耍,从他们脸蛋上的肉来看他们家属于这条街道比较宽裕的那一类——吃不饱肚子的人家,孩子们可没有在这么冷的天气里出来玩耍的力气。
两个孩子还不太明白眼前发生的一幕,他们玩耍的动作停止,呆呆地看着梅迪太太摇摇晃晃地迈过玛丽安腹腔中流出来的内脏,一步步地向他们靠近。
“啊——!!”稍大的那个孩子忽然惊叫了一声,仓皇地转身、向自己家的方向奔跑,这让他比自己的玩伴多活了两秒钟。
孩子们的惨叫声没有惊动酒馆里的人,在应当工作的时间里泡在酒精里的人,能让他们转移注意力的事情本来就不多。但当梅迪太太走过酒馆门前时,还是偏头看向了那扇半虚掩着的、流泻出微弱温暖气息的木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