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略带了些冷淡，“下去，我不想说第二次。”
也不知为什么，被他这么看了一眼，五姨太就觉得浑身冷得发抖。赶紧听话的从他腿上下来，却还是腻在他身边，眼神委屈又控诉。
“陈长官是觉得妾身伺候得不好吗，还是妾身不够漂亮，比不上雪儿妹妹……”
“你认识雪儿？”陈锦年身上的冷厉退去，只是没人知道他心头的火越烧越旺。
“嗯，听家中的菱妹妹说过。当年我是百乐门的歌女，相公看我长得好就纳回了家中。”
这话说得拐弯抹角的，但陈锦年听明白了，她是想在自己面前卖个好。
一个女人在这样的年代又是给人做小妾的，生活的也不容易，陈锦年也不忍多加苛责。
只冲她抬了抬手，“你好生坐着说话，我也不让你为难。”
五姨太眼中一瞬间迸发出了亮光，随后又被她长长的睫毛掩盖住了。自从沦落风尘，她就再没听到过这样暖心的话了。
即使这个人的面容淡漠，说话的声音也冷冷淡淡的，但却是她人生中少有的温暖。
她也听话的起身，端端正正的在旁边的凳子上坐好。又给陈锦年重新添了一杯茶，客气的送过去，再不复先前那般妩媚勾人的做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