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眼,然后叫道,“温缘,这紫龙枝你是哪里来的?”
温缘不知道这东西是什么,支支吾吾说不出来。
花连道,“这是你偷的?你来的这般早,就是为了偷学院里的紫龙枝是不是?!”
温缘急切的想解释,“不四,我没有偷。”
“这~是~我~的~”云吞走了过来,同是少年,他身量比温缘高一个头,高挑劲瘦,气质温润却极有浩荡锋芒的仙泽之气。
云吞将温缘拉至身后,微笑看着花连,“不~查~便~下~罪~责~,这~是~妄~言~。”
他说话很是温柔,花连却不知为何,受他周身仙泽之气有些不敢开口。
花灏羽看着云吞落在温缘腕上的手,目光猛地一暗,冷冷道,“紫龙枝四界不过十七八枝,极为难寻。”
躲在云吞身后的温缘微微睁大了眼。
花灏羽眼睛朝花连手中的帕子快速一扫,道,“紫龙枝以整枝入药,药性最佳。这一枝褐皮破烂,枝干断裂,药性也随之失了七八,此物珍贵,若是云公子的,怎么这般不知珍惜?”
破烂,断裂……
云吞身后的温缘看着自己又冒出来的毛绒爪子,恨不得将其打断,这东西是他弄坏的,他竟然弄坏了云公纸这般稀贵的东西。
温缘被吓得快要哭出来。
云吞拢了拢袖子,笑道,“珍~惜~不~珍~惜~,药~草~而~已~,死~物~而~已~。”
难不成要将温缘揍一顿好?况且,再珍惜,于他而言,也不过是吃食罢了。
云吞有个奇特的癖好,自幼吃药长大。
用他爹爹的话,便是,嗜药为命,极为好吃这种入药的草木,《妙悟仙凡志》中所记得上万中药花药草药木药枝,他吃了没有十成也有七八成。
他父亲为此专门开了一间药材铺子供他吃。
可他就算再怎么好吃这种东西,对他而言也不过是饭罢了,一日三餐,少那么一顿两顿,云吞也不会在乎的。
他想的这般释然,可有的人不会这么想。
花连接话道,“宝物谁不珍惜?这么看来,这东西只有可能是你偷的!”
‘偷’这个字颇为严重,尤其是在忍冬神君的笕忧仙岛上。
笕忧仙岛在天之南域海之北境,仙岛上坐落着忍冬神君开的医学府,四界曾有传言道,笕忧仙岛不见忧,拨云见雾得生天。
说的便是若为病疾忧愁,寻到了笕忧仙岛,任你病入膏肓还是命悬一线,皆能药到病除,得见生天。
凡界的圣手神医,妖界的娑罗婆婆,仙界的医仙川芎,鬼界的奇才鬼医皆是笕忧仙岛而出的赫赫有名的医者。岛主忍冬神君本名陆英,传闻是三皇五帝时期修而成神的真君,曾同人界炎帝神农氏千寻万山,尝遍百草。
被后辈小妖小仙一提起,便是朝上古大神上推崇的神君。
“说不出话来了吧,温缘,看在同是狐狸的份上我好心提醒你,离这个稀奇古怪的云公子远一些。”花连道,“省的自己也要背上这偷盗的罪名。”
他话音落下,自回字斜廊的尽头踏出两双足来。
一人灰底黑履,脚步浮躁,一人白底蓝靴,衣袂决决。
“谁要背偷盗的罪名?”虚浮那人开口,朝学堂前滞留的几人身上扫过。
“严监学。”对峙的小辈纷纷行礼,让开一条通往学堂的路来。
这人是学堂中的监学,为人严厉苛刻,据云吞观察,这人应当是个什么山头风草,得了月光之华修炼成精,平日里最大的嗜好便是捉住违法乱纪的学生来说教。
听说,严监学的说教之音犹如老和尚念经,弥音独特,令听过的学子每一提及,不由得神情复杂。
云吞的视线只是在严监学身上轻轻一落,继而放在了那位仙泽厚重、神情淡漠穿着黄袍的人身上。
“听说岛上有三千万之多能入药的草木,但学堂有规矩,我们四不可以碰触、使用、还有吃。”温缘欲言又止的望着云吞,着重强调了最后一个字。
云吞捏着小勺给他的饭涂蜜,望向外面青山绿水幽幽竹林,心想,他若是想吃,啃一口别人也是发现不了的,不过入目这些药草药花药木他早就吃过了,现在看看也没那么稀奇。
慢吞吞用过午膳,温缘便自告奋勇要带云吞在岛上转一转,云吞刚来岛上不久,定然是不了解笕忧仙岛的,往日里他只有一只狐狸,即便有时间也不愿出去,现在可不同了,温缘撑着腮帮子如痴如醉的瞅着云吞,想,他的室友是岛上最好看的公纸,又想,云公纸的酒窝是最好看的酒窝。
竹林中有风有水,温缘化成狐狸在脑门上驼着云吞,蹑手蹑脚的走在林中,生怕自己一失爪踩死了什么药草。
云吞见他走的这般拘谨,用触角轻轻一扫,便能分辨出哪些是杂草哪些是药草,雄赳赳气昂昂的爬在他脑袋上给他指挥。
笕忧仙岛着实很大,他们连学堂坐落的地方都未逛完,夕阳早已如火烧红了半个天边。
“我们到海边吧。”温缘道,“前些日子下了雨,浅水滩会生出很多火蔺草,很好看,很多公纸都会去捡,不知道四不四很好玩。”
“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