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就不相信苏子衿能对侯府主母的位置没有一丝一毫的向往。
苏子衿嗤笑一声:
“你们侯府主母的位置真是上天赏赐的泼天富贵,这般富贵的东西,老夫人还是自己留着吧!”
她看着赌坊的王管事,递上去一个盒子:
“多亏了王管事,秦家欠我的钱我已经拿回来了,分红我还是照例给你们,这里面是银票,还请你们数数。”
王管事眯着眸子:
“少夫人倒是极讲信用。”
随后王管事眯着眼找到秦淮:
“临关候,你祖母方才还承诺过我们一定会把钱还上呢,如今就把这烫手山芋甩给你了,我只想问你祖母和你们家少夫人僵持不下,什么时候是个头?这钱到底是能给还是不能给。”
秦淮自娶了苏子衿,就从来没有过为钱财窘迫的时候,沉着脸不说话。
秦夫人想要牢牢把持秦家中馈,苏子衿却不愿接,她正是高兴。
反而是秦楚楚有些不乐意了:
“苏子衿,我看你是昏了头了,母亲给你的好机会你都不识好歹!如今不接中馈,往后有你后悔的时候!我们堂堂临关候府,也不是离了你就活不了。”
嘴上虽这样说,秦楚楚心里却清楚。
当年秦家还没有娶苏子衿进门,日子过得抠抠搜搜的,为了守住祖产母亲就连府邸破旧需要修缮也是尽量省着点花。
而且每日府上就算是有瓜果,也都是不怎么新鲜的。
自从苏子衿进门,整个临关候府焕然一新不说,日日吃的都是京城内时兴上好的东西。
耳边听着秦楚楚的辱骂,苏子衿没搭理这个跳梁小丑,而是道:
“说得对,你们秦家难道离了我就活不成了?”
秦老夫人沉默着不吭声。
苏子衿无声的目光看向秦淮,她敢赌,以秦淮的自尊必然不会愿意承认这点。
终于,在苏子衿无声的逼迫中,秦淮轻声道:
“事已至此,也只有抵押祖产这一条路可以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