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国公,竟然使出此等下作手段,当真无耻至极!”
魏良卿指了指满目狼藉的房间和躺在地上哀嚎的下人,冷笑着说道:
“笑话!这些难道不是你二人所为?还有我的这些手下,你们不碰他们,他们怎么可能会变成这样?无需废话!官府自有仵作,他们身上是否有伤,到时候一验便知,哼!你们还愣着干嘛!拿下他们,报官去!”
顿时,走廊之中再度走出一群伤残人士,直扑二人。
二人:卧槽!还来?
二人一看,这儿缺胳膊少腿的一大堆,内伤的估计也不少,这还用验?长眼睛的都看的出来好吧…
只见二人也不敢再动了,脸色一阵青一阵白的,这事要真按魏良卿说的来,他们二位侯爷为了一个戏子大打出手,还恃强凌弱,打伤国公府的仆从,传出去以后他们就不用在北京城混了…
无奈,二人只能妥协道:
“慢着!今个儿我们认栽了,你开个价,私了吧…”
见二人服软,魏良卿立马换了一副嘴脸,不知道从哪里拽过来一个算盘,噼里啪啦的摆弄了起来,一边算一边说道:
“那你们要这么说的话,事情就好办了。不过这亲兄弟明算账啊,地上碎的那些可都是汉代的瓷器,可值钱了!哦,还有那个屏风,可是宋徽宗用过的呢…还有地上躺着的这些,那都是我精心培养了多年的手下,花费也是不少…”
二人:“…”
二人大眼瞪小眼的听着魏良卿在那一本正经的胡说八道,心中将他的祖宗十八代全问候了个遍…
那屏风一看就是大路货,还特么都是统一制式的,你叫那是宋徽宗用过的?那地上的瓷器,裂口都特么是新的,你叫那是古董?还有汉代有那么多的瓷器?骗鬼呢…还有,你精心培养了多年的手下,全是残废?我呸…太不要脸了!
眼看着魏良卿没有停下的意思,吴惟贤额头青筋暴起,不耐烦的吼道:
“魏良卿!你够了!开个价吧。”
魏良卿被吴惟贤这么一嗓子给吼的顿了一下,收起算盘说道:
“你什么态度?我劝你们最好不要勉强!我魏良卿最讲道理了…”
看着魏良卿在那啰里吧嗦的,二人心中无名之火蹭蹭往上冒,强自摁住上前打人的冲动,徐锡登打断道:
“你就直接说,多少钱这事能了了?”
魏良卿见自己的话又被打断,无奈道:
“妈的…我刚算到多少了?算了,本国公大人有大量,一人留下一万两,这事儿我就不追究了!”
“一万两?”
徐锡登,吴惟贤二人听到这个数字,脸色立马变得铁青。特么的,你这栋楼才值多少,我们只不过是砸了点东西,你张口就要一万两?
看着二人杀人一般的模样,魏良卿平淡道:
“怎么,二位这是嫌少?还是觉得去京兆府衙门更实惠一点?实在不行,咱还可以去陛下那里评评理…”
“你…”
徐锡登想要冲上去打人,却被吴惟贤一把拉住,用眼神示意了一下徐锡登,强忍着怒意说道:
“行!你有种!一万两就一万两!”
说着吴惟贤率先掏出一沓银票,点齐一万两扔了过去。徐锡登见状,有样学样,也掏出一万两扔了过去。
见二人将银票扔了一地,魏良卿也不恼,凭本事赚钱嘛,不丢人…
只见他立马示意手下上去捡钱,自己则笑嘻嘻的上前握住二人的手,那热情似火的劲,仿佛与两人是多年的至交好友一般:
“哎呀,二位侯爷,招待不周招待不周,都是误会,误会…哈哈…二位爷要是真喜欢那陈圆圆,您二人比赛打榜就是,大家都是出来混的,也不差那点银子,这动手,多伤和气啊…”
说着还用脚踢了踢躺着装死的几个手下,假装生气道:
“还躺着干嘛,赶紧起来收拾一下,如此模样,成何体统!”
“大家伙都别愣着了啊,接着奏乐,接着舞!哦,对了,记得给两位侯爷专门来首喜庆的曲子,帐挂在两位侯爷头上…”
二人:你魏良卿是属狗的吧,咋变脸比翻书还快呢…
很快靡靡之音再起,众人眼看着两个侯爷当众吃瘪,又没有热闹可看,便各自散去找乐子去了。
只是这时候众人看着周围多少有些伤残的白玉京的护卫们,都自动退避三舍,无他,这魏良卿太坑了…
…
至于赌场天运阁,包括朱由检在内的众人都发现了一个现实,对于赌鬼来说,是没有身份限制的,不论有没有钱,不论贫富贵贱,不论门槛高低,但凡能赌,他就疯狂…
好在朱由检的天运阁入门是需要兑换筹码的,这才将低档次的赌鬼挡在了门槛之外,但是新颖的博彩方式,也让那些有档次的赌鬼们疯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