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随着京营入陕平乱的消息沿着空气迅速传播,整个京城贵族圈颇有一种人在家中坐,祸从天上来的感觉!紧接着,整个北京城都炸锅了…
没关系的四处托人找关系,有关系的托人走后门,有权势的托人冒名顶替…各路牛鬼蛇神,借着年节的名头,各自八仙过海,大显神通:
“他七大爷的二舅子的小姨子的老娘舅,咱们都是亲戚,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您快想想办法吧。呜呜…咱家就这么一个独苗,打小就废物,怎么着你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他去送死啊…”
“他爹,听说你大伯家的堂姐家的小侄子的连襟的侄子在宫里当差,看看能不能疏通一下关系,这事挺急的,看看他能不能帮忙想想办法啊…”
“夫人啊,这马上就要过年了,把家里珍藏的那些个宝贝和银子都拿出来,为夫去走动一下,唉…家中就这么一个逆子,虽然不成器,但总不能真的白发人送黑发人吧…”
“侯爷啊,快想想办法吧,咱们全府上下可都在京营挂着名呢,按照这么个搞法,咱们整个侯府可都要空了啊,您看能不能打点一下,多找点人来顶替啊…”
…
由于朱由检的骚操作,不知不觉中,竟然在客观上刺激了一波大明朝年节期间的奢侈品消费,对于促进明末市场经济的发展和贪腐事业的繁荣起到了极大的促进作用…
后来史书记载,大明崇祯二年初,京城因不知名原因,出现短暂的消费市场繁荣局面,大大促进了资本主义萌芽的产生和发展…
而始作俑者此时正在西苑之中,接受着来自各方的汇报,不过此时站在朱由检身边的人不再是魏忠贤,而是曹化淳…
“皇爷,按传统,正旦朝会之后是要进行宫廷赐宴的,您这都拖了好几天了,如各地今藩王使者,藩属国使臣,宗亲武勋,还有一众官员都滞留在京城等候,光禄寺那边一直派人在请示,您看?”
朱由检心中是一万个不愿意,现在都啥条件了,还公款吃喝呢?转念一想,计从心来,道:
“还有这事?你不说朕还真不知道呢,你怎么不早说?既是传统自不可废。曹伴伴啊,你给朕详细说说…”
曹化淳看朱由检这样子,也不知道他是真不知道还是装的,只能再次给朱由检普及了一下正旦大朝会之后的流程:
“是,皇爷…情况是这样的…、冬至、圣寿节于奉天殿受朝毕,赐宴于谨身殿及东西庑,其蕃使表贡则以其所至之日而设朝,每日见群臣于谨身殿或奉天殿…然后是这样的…再然后是这样的…”
曹化淳啰啰嗦嗦大半天,朱由检总算是听了个大概,不就是想白嫖一顿饭吗,呵…我朱抠抠的饭岂是那么好吃的?见曹化淳还要说,朱由检立马喊停,示意曹化淳靠近一些说道:
“行了行了,朕大概知道了。你告诉光禄寺卿,让他们尽快准备,宫廷宴正常进行。那个进贡的流程就免了,直接按名单把所有进贡的礼品都收上来,让侯恂清点就行。
然后,宴会那天,你给朕派人再宫门处立块牌子直接收礼金,按出钱多少分流人员,出钱多的就带去谨身殿用餐,出钱少的就带去东西庑,最少得就让他们直接在宫门门房里吃就行。这事你务必给朕办好了…”
曹化淳:“皇爷…这…这…”
曹化淳听完整个人都震惊了。他长这么大,还真没见过这么不要脸的。吃顿饭而已,收了一次礼还不算,还要收第二次…
朱由检见曹化淳杵在那不动,有些不悦道:
“怎么了?曹化淳!是哪里没明白吗?”
曹化淳顿时反应过来说的:
“不不不,老奴明白,老奴这就去办。老奴告退…”
说着,便退出去准备了…
…
而魏忠贤在干嘛呢?嗯…它也在哀嚎…
此时的魏忠贤正在享受毒打,哦,不对,准确的说是连日来,一天三顿打…
“啊…皇爷,饶命啊…老奴冤枉啊。。”
“唔…皇爷,您听我解释啊…”
“嘶…轻点,轻点…噢…”
魏忠贤一边挨着打,一边在心里把黄立极等朝廷众臣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个遍。
“大爷的!你们没事打听宫里的消息干嘛?要是让本督逮到是哪个挨千刀的透露的消息,老子弄死他…”
“三天了!一连三天,一天揍三顿!这特么搁谁受得了!关键还有这么多人围观…呜呜呜…好羞耻啊…”
周围的内侍太监们听着魏忠贤的惨叫声,也是眼皮直跳,心中慌的一匹…
宫中消息外泄这事其实在崇祯朝并不是什么秘密,而且这事也不是从崇祯朝才开始的。俗话说,千防万防家贼难防,历史的经验告诉我们,最坚固的堡垒向来是从内部被攻破的,因此,朱由检对保密这个问题非常重视。
更让朱由检生气的是,他贵为天子,目前只能控制皇宫这点地盘就算了,结果这皇宫还跟个筛子似的,四处漏风…更离谱的是,他已经清理过一遍了啊…尼玛!不带这么欺负人的…
正旦大朝会方一结束,朱由检面色阴沉如水,对着急匆匆赶过来的李若琏沉声道:
“给朕查!凡是参与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