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其想要掀开麻布,陈雨楼神情骤变,严厉喝止。
可惜已是晚了一步。
罗老歪已经把整个麻布拽到了地上。
“当心了!”
面对突发状况,陈雨楼快速从腰间拔出 ,周围的几个人也被触发,纷纷显露武器警惕四周,以避免木材上 有可能的苏醒。
感觉到形势不妙,罗老歪迅速闪身到昆仑的背后。
本打算开口道歉,却偶然瞥见那 ,声音哽在喉头说不出。
不仅他一人如此反应,其余众人的面色也为之剧变。
封无修为见到逝者的模样,也呈现出惊愕的态度。
在跳跃的烛光之下,
的本来面貌渐次展现。
肌肤萎缩如同无血,目光狂烈,透出深邃莫测的乌光。
最为惊人之处在于女性亡者的面部仿佛错位重组,特征集中在一块,细小的鼻子与眼睛、尖锐突出的耳朵和外露的牙齿,还有那青紫的嘴唇分外刺目。
她的形态令人联想到了老鼠一般的怪物。
罗老歪惊慌失色,“,难道说这女人原本是山谷里的耗子变成了人形?”
众人都开始纷纷议论猜想。
在这片充满了未解奥秘的土地——苗疆,
生出千奇百怪之事亦不足为奇,
无论是让人费解不已的苗家巫蛊,还是异常惊人的控制僵尸术,
都极大地激发了人们的无穷想象。
而在这称为“义堂”的阴森之地,四下里堆满了棺柩和逝者 ,
此地本身便已足够吓人。
阴毒!
随着罗老歪的一席话,每个人脑中即刻浮现各种民间传说和怪异故事。
这样历史悠久、底蕴深厚的山区若无鬼怪妖灵出现,反而会感觉违和。
更不提那挂于女性尸骸前的黄符和下方所书的文字,早已让信奉仙佛的花玛拐构思了许多奇幻的故事线。
“听说那些不见天日的大山里常常能遇到动物修炼成仙,变做人形的事情,是不是就是这样的例子?”
“看看这块牌子,上面说这位女性叫做乌鼠二姐,这不是鼠类的一个称谓吗?”
“再仔细观察,这里有写到‘此家族与此女子无争执’,这里的‘此家族’应该是指上山的道士发现她死后再为非作歹后,施下了镇魂之咒 。”
花玛拐条条有理的描述中,自己似乎也对这个解释确信无疑。
“行了你这天马行空的想法。”
听着他说得越来越不着边际,陈雨楼终于忍无可忍,一个巴掌拍打在了他的头上。
“不过就是一个长得极为恐怖的女性死者而已,何必如此兴师动众?真是少见多怪。”
对于这种离奇的说法,陈雨楼一向半信半疑。什么鬼魅魍魉,他摸金多年,多次深入古老陵寝,疲惫之时甚至在墓地旁边歇息,从没遇见过这些神秘生物。
而且,他已经走过许多地方,对观察人的面容也有独到见解。
尽管门口的女尸长相凶残可怕,但并没有那种妖邪之气。
骂了花玛拐几句,叮嘱他不要瞎说,主要是为了安抚其他人的恐惧心理。
“店主打得好主意,世间哪有那么多魑魅魍魉,若真的存在,正好让我老罗开开眼界,顺便抓回家去玩玩。”
旁边的罗老歪立刻随声附和。
他自己之前也确实有些反常。
想想自己的身份吧,那可是统领湘江一带各路军阀的大头领,若这事儿传出去,不被人嘲笑才怪。
于是他缓缓走到前,目光扫过女尸,然后斜眼看了眼花玛拐:“瘸子,听说你家祖上是验尸官,你看这女尸到底是怎么死的?”
花玛拐正好想借此机会挽回自己在首领面前的地位。
听了这话,连忙凑近女尸,手持蜡烛仔细查看。
“罗大哥,这女尸的嘴唇呈紫黑色,瞳孔扩张且带有一些黑雾。依我推测,她应该是中毒而死,但是看看这里的停尸房状况,是不是因为僵毒所致?”
的确如此。
站在一旁的封无修默默点头。
他在毒术上颇有研究,一眼便看出问题所在。
这花玛拐表面上看起来不太靠谱,但实际上确实有些真才实学。
“院子中的棺材都密封得非常严密,周围没有搏斗的痕迹,再看看这女尸身上也没有任何伤痕……”
罗老歪摇了摇头,进行评论。
善解人意的花玛拐见他的反应,立刻讨好地笑了笑:“小的见识浅薄,实在不敢在老板和罗大哥面前卖弄。”
罗老歪等待他这么说,满意地点了点头。
然后指了指女尸,颇为自得地解释道:
“我年轻时曾当过驱尸人,这种现象称为‘站僵’。人在去世后的七天内,将尸毒注入 ,使其不腐不坏。”
“这是一门在湘西传承的密法,不对外人公开。不过正如掌柜所说,这肯定不是什么山鬼妖怪,仅仅是运输的一种方法。”
好不容易找到一个能畅谈的话题,罗老歪仿佛在炫耀,滔滔不绝地讲述自己年轻时驱尸的经历。
说得很投入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