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青衣小厮立马爆了粗口,骂道:“你就是用这这个借口,磋磨了我们整整两天!”
“就是因着一个半傻子看见了一个穿着青色衣裳的人,你就胆敢污蔑我们谢府的人偷了东西,却又怎么也拿不出来其他的证据!”
“你说我们偷了东西,那你倒是从我们这儿把赃物找出来啊!你但是因为有人说看到一个穿着绿袍子的人,就胡乱的定我们的罪,还到处散布关于我们谢府的流言。”
那个青衣小厮看起来口才不错,说起话来滔滔不绝、连个磕巴都不带打的:“就算是现在坐在咱们面前的知县老爷,都不会这么轻率的定下一个人的罪,可谓是明察秋毫……”
“咳!”
猝不及防就被捧了一把的林知县,顿时有点儿尴尬的清咳了一声。
而那边,青衣小厮却还在滔滔不绝的说着:“你一个小小驿馆里面的差役,是觉得自己的权利比这知县老爷的权利还要大吗?见着我们这些穿青衣裳的,手上没有任何证据就忙着定罪!”
说着,那小厮就又看着林知县,慷慨激昂的说道:“你看,知县老爷也是穿着一身绿色官府,怎么就没看到你来指控知县老爷偷东西呢?”
林知县:“……”
年过中旬依旧还是个七品芝麻官,现在正穿着县官绿色袍服的林知县,顿时就觉得自己的心,又像是被猝不及防的给捅了一刀,好痛啊!
就连自己躺着,也免不了要中一枪……
冷静!冷静!
这小厮是谢府的人,自己得罪不起!所以就一定要冷静……
林知县嘴角抽搐的想着。
“你慎言!”
看着自己的上司一副难堪的神色,豹哥儿非常主动地开始呵斥起那个小厮来:“这是知县大人,你放尊重一点儿!说话的时候,不要牵扯到大人!”
青衣小厮听他这么说,顿时不甘示弱的说道:“小人字字句句,哪里有一丝对着知县老爷不恭敬的地方?你这厮现在就又是开始信口开河、血口喷人了!”
他气哼哼的继续说道:“我觉得你这厮还是先解释一下自己的事情好了!你污蔑我们谢府名声的这件事儿,可还是没完呢!”
“大人明鉴!小人是真的怀疑这驿馆里面的东西失窃案件和这谢府有关,这才想要抓住这个疑点开始探查起来的!”
豹哥儿也不再和那个嘴皮子利索的青衣小厮闹,直接就是向着林知县那边说道:“若不是他们谢府的人,表现的太过于心虚,小人也不至于这么深究下去啊……”
“你胡说!”
这边谢府的众人一听这话,顿时皆是怒不可遏道:“你说我们谢府偷了东西,你倒是拿出证据啊!你怎么就没有在我们中间找到那个玉雕马儿呢?”
豹哥儿反唇相讥道:“若不是你们谢府的人,一直都在拦着我们搜查,我们怎么会找不到那个丢失的东西?”
林知县听了这句话,终于找到了一个间隙的时间,插了一句话:“真的?苦主们,本官且问你们,这被告所说的可是真的?你们真的曾经阻拦过他们的搜查?”
方才这堂下跪着的两方人马吵得太过于热闹,他竟然是一直都找不到机会插话,就算有心想要调解,也没地方说起。
知县做到了他这个份儿上,也是没谁了!
“县官老爷,您这是说的哪里的话?”那个嘴皮子利索的青衣小厮,又是一脸愤愤不平的表情站了出来,道:“您可是莫要听信这厮的一番花言巧语。”
“我们谢府的人,怎么就没有让他搜查过呢?”
说着,那青衣小厮便是一副似笑非笑的表情,看着豹哥儿颇为嘲讽的说道:“嘿!你这厮可真是贵人多忘事儿啊!”
“就在刚才咱们上公堂之前,你这厮不是就已经带着那帮子差役们,不顾老管事儿被你推到在地上气息奄奄,硬是把我们谢府里的人所住的房间,一个个的挨个搜了一遍吗?”
“你可是就连那些婢女们所住的闺房,也都是没有放过!怎么,你口口声声的说我们谢府的人偷了你们驿馆里的东西,你这搜查了一圈儿,找到那件东西了吗?”
望着那个青衣小厮嘲讽的脸,和愤恨的语气,豹哥儿反倒是一时沉默,接不上什么话来了。
的确,当时他还没有用多少的力气,谢府的管事儿那个老头就那么软绵绵的倒了下来,之后就有一个谢府的小厮跑过来说要见官的时候,他就已经意识到自己中计了。
当时他因着没有找到玉雕马儿这个关键性的证物,心里面禁不住地发慌,却又不甘于认输,于是就干脆带着自己手下的那一帮子兄弟们,趁着大部分的谢府下人们忙活了一夜,才刚刚睡下的时候,又挨个房间搜查了过去。
当时在他真的没有找到那个玉雕马儿的时候,心里面便是禁不住一凉。
但是更让他自己心里面止不住发慌的是,方才那个小厮说要去见官,他本来还没有当回事儿,因为这几天一直都在防止这件事儿闹大的,恰恰就是这些谢府的下人。
之前为了他们谢府的名声,谢府就算是被怀疑,也没有提报官的事情。
但是令他万万没想到的是,在那个小厮把他们家还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