贯而入,只为向这位昔日商界的巨擘——厉家英,致以最后的敬意。花圈层层叠叠,色彩斑斓却在此刻显得格外沉重,它们无声地诉说着逝者的辉煌与哀荣,将整个场景装点得既庄严又悲凉。
李阳,的到来如同一股不可抗拒的寒流,瞬间让喧嚣的空气中弥漫起一股紧张的气息。他挺拔的身姿,冷峻的面容,以及那双仿佛能洞察人心的眼眸,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不由自主地让开了道路。他径直走向厉家大门,动作之迅速,以至于门口的守卫只来得及交换一个惊愕的眼神,便见他已带着厉管家和欧阳跨入厉宅。
“跪下!”李阳的声音在空旷的大厅内回荡,如同夏日午后的惊雷,震得人心头一颤。欧阳,这位曾经备受尊敬的医生,此刻却如同被抽去了灵魂的躯壳,脸色苍白如纸,双腿颤抖,最终在众目睽睽之下,缓缓地跪在了厉家英那庄严肃穆的棺材前。这一幕,如同电影中的慢镜头,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屏住了呼吸,时间仿佛在这一刻凝固。
厉耀祖,的第一反应是难以置信与愤怒交织。他猛地转身,目光如炬地射向李阳,声音低沉而充满威胁:“李阳!你来干什么!”然而,李阳并未立即回应,他只是有条不紊地脱下黑色手套,走到一旁,从侍者手中接过三支香,点燃后,虔诚地对着厉家英的灵位深深一拜,那份敬重与哀悼之情溢于言表。
随后,他缓缓转身,目光深邃地望向厉耀祖,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忽视的力量:“奉督军令,特将杀害厉会长的凶手给厉少爷送过来。”这句话,如同一颗重磅炸弹,瞬间在人群中炸开了锅,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欧阳身上,震惊、疑惑、悲愤……各种情绪交织在一起。
厉耀祖快步上前,目光在欧阳与棺材之间来回扫视,当他终于确认跪在面前的确实是自己信赖多年的欧阳医生时,一股难以名状的情绪涌上心头,既有震惊也有痛心。“欧阳医生?怎么是你?”他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显然无法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而此时,一旁的厉管家怕欧阳突然翻供。他猛地扑倒在厉家英的灵柩前,泪水如泉涌般滑落,哭声撕心裂肺:“老爷!老爷啊!您死得好惨啊!都怪我,没有及时看清贼人的嘴脸,这才让您……”他的哭声里充满了自责与悔恨,让在场的每一个人都为之动容。
厉耀祖听着这凄厉的哭声,心中更是五味杂陈。他转头看向李阳,语气中带着几分急切与不解:“厉叔,您这两日去了哪里?您说贼人又是什么意思?”这一连串的问题,不仅是对李阳的询问,更是他内心深处对真相的渴望与挣扎。
“少爷!老爷是被欧阳害死的!”厉管家一脸悲愤地说道。
“你说什么!这怎么可能!”厉耀祖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地说道。
“此事千真万确!不久前我意外发现了他在贩卖烟土,于是我就将这件事告诉老爷。老爷本是好心劝他自首,谁知他竟然怀恨在心,将老爷设计杀害!我一直怀疑老爷的死有蹊跷,没想到他竟然先一步对我下手。幸好李副官及时出现,否则我……我也……”说到这里,厉管家哽咽得几乎无法继续说话。
厉耀祖闻言,脸色瞬间变得铁青,他难以置信地看着欧阳,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一般。周围的宾客们也纷纷交头接耳,议论纷纷,整个大厅陷入了一片嘈杂之中。
“这欧阳医生不是厉家的私人医生吗?怎么会做出这种事?”有人疑惑不解地问道。
“可不是嘛,听说跟了厉会长十几年!谁又会想到他竟是这种人。”另一个人附和着说道,脸上满是惊讶和难以置信。
“可真是人面兽心啊!”还有人感叹道,语气中充满了愤怒和失望。
这时,有人突然想起了之前的事情:“如此说来,季怀君是被冤枉的?那我们之前是不是都冤枉他了?”众人纷纷点头,表示认同。
欧阳跪在地上,身体颤抖得如同秋风中的落叶,他试图开口辩解,但喉咙里却像卡住了什么东西,发不出任何声音。他知道,自己已经无从辩解,如今为了家人的安危,只好认下全部罪责。
就在这时,李阳清了清嗓子,示意让大家安静。
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安静了下来,所有人的目光都聚焦在李阳身上。李阳目光深邃,扫视了一圈在场的人,然后缓缓开口:“诸位,今日是厉会长出殡之日,我们应当共同缅怀逝者,而非在此争论不休。至于欧阳之事,既然事情已经查明,还季怀君清白。也算是给了厉会长一个交代。”
李阳走到厉耀祖身边,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以示安慰:“厉少爷,我知道你现在很难接受这个事实,但真相已然查明。还请你节哀顺变。”
厉耀祖抬头看向李阳,眼中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看到地上一言不发的欧阳,厉耀祖怒不可遏的揪起他的衣领,拳头紧握,仿佛下一秒就要宣泄出所有的愤怒与不甘。然而,在触及欧阳那双满是绝望与哀求的眼眸时,他的动作却突然停滞,手也缓缓松开,最终无力地垂落在身侧。
“为什么?你为什么要这么做?”厉耀祖的声音低沉而沙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中挤出,带着无尽的痛苦与不解。他无法相信,这个曾经与他父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