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映蓉莫名其妙的蹙了蹙细眉:
“傅太太,你是不是弄错了?我老公和我从小青梅竹马。”
“我们一起在欧洲长大,一起上学,恋爱,结婚。”
“我老公怎么可能跟别的女人结过婚,还生过孩子?”
许相思摇了摇杯中的红酒,勾唇轻笑:
“我就是开个玩笑而已,既然季小姐和傅先生都跟我道过歉了,那这件事情就这样算了吧,我也不是蛮横不讲理的人。”
闻言,季映蓉宽心一笑。
下一瞬,许相思杯中的红酒,却故意朝傅君撷的西装泼了过去。
褐红色的酒水散在傅君撷的衣服上,她却装作无意地呀了
一声,又说:
“抱歉,手被玻璃渣子扎了,疼得端不稳杯子。我真不是故意的。”
季映蓉一边帮傅君撷擦着衣服,一边说着没事,又让傅君撷上楼去换衣服。
许相思也借着去上洗手间的机会,偷偷地溜进了傅君撷的衣帽间。
此时此刻,衣帽间的男人正背对着许相思,脱掉了西装外套,脱掉了衬衣。
白色的衬衣从男人结实的后肩后背,动作麻利地往下一褪,露出一片不规则的疤痕。
宽阔地背,深色的疤痕,结实的肌肉。
哪一样,不是傅君撷的特征?
连疤痕都一模一样。
他不是傅君撷,又是谁?
或
许是察觉到了她的到来,傅君撷麻利地将脱了一半的衬衣穿起来,转身阴狠地瞪了过来:
“谁让你进来的?”
许相思踩着高跟鞋,拖着长长的裙摆,走到男人的面前:
“傅君撷,你为什么不跟我相认?”
傅君撷一边扣着扣子,一边紧锁着眉头,仿佛是已经失去了耐心,冷冰冰的告诫道:
“你认错人的这件事情,我不想再解释。”
“我妻子要是看见你在这里会吃醋的,立刻给我滚出去!”
滚出去!
好冰冷的字眼。
好狠的心。
许相思咬了咬唇,克制着鼻尖串上来的一股酸涩,冷笑道:
“我要是不
滚呢?”
傅君撷咬了咬后牙槽,捏住她的胳膊,就要把她丢出去。
手腕传来的疼痛剧烈钻心。
骨头仿佛是要被他捏碎。
这个狗男人,到底还知不知道当初他是怎么求着她复婚的?
一把甩开男人的手,许相思吼了一声,“傅君撷,你到底是为什么要这样对我?这里没有别人,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不认我?”
傅君撷捏了捏被甩开的手,握成拳,冷冷咬牙,“傅太太,我到底要跟你说多少遍,你认错人了。”
许相思冷笑,“呵,亏你还知道我是傅太太?”
傅君撷阴狠地告诫着她,“立刻给我滚出去!!”
许相思哪肯乖乖听话。
她一个不甘心,提起自己的长长裙摆,快速朝傅君撷扑了过去。
像是一只八爪鱼似的,缠在傅君撷的身上,吻住他的唇。
她从来不会接吻。
那时,还是傅君撷教她怎么接吻,怎么调的情。
她用傅君撷教过她的,一下又一下地吻着傅君撷。
大抵是太久太久,没有吻过他的唇了,她贪恋而又主动,甚至近乎疯狂。
但傅君撷无情地推开了她。
她不甘心,再次扑上去。
香甜的唇,吻过她曾经吻过的每一个地方,带着她浓烈的思念与莫大的痛苦委屈
吻着,吻着,泪水决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