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步棋,傅允辙算得准准的。
他又说,“二哥,我还得提醒你一句,许相思可是怀有身孕的人,你舍得让她进监狱吗?”
“……”电话这头的傅君撷,沉默了。
从小生在傅氏家族的他,什么样的大风大浪都见过。
在血雨腥风中,早就练就了他遇事冷静和果断决判的行事作风。
这是他第一次被敌人击得猝不及防又束手无策。
电话里,傅允辙笑了笑说:
“二哥,我早就提醒过你,你迟早会死在女人的手上。
谁让一向睿智冷静的你,偏偏要成为一个痴情种呢?
别怪我阴狠手辣,要怪就怪你自己。”
傅君撷还来
不及处理傅允辙的事情,许相思那边就发生了突发情况。
他看见傅奕博和薛兰扶着蹲在地上的许相思。
许相思似乎是很痛苦。
而薛兰,一声尖叫:
“啊,相思,你流血了。”
血。
好多,好多的血。
染红了许相思今天穿的白色的衣服。
傅君撷狂奔过去,一把推开傅奕博将许相思抱在怀里。
“相思,你怎么了?”
许相思全身冰冷,额头冒汗,唇齿发白。
她连抓紧傅君撷手臂的力气,也是微乎其微,“傅君撷,我肚子好痛。”
薛兰在旁边担忧道,“君撷,相思不会是流产了吧,快送医院呀。”
许相思被送
进医院时,已经晚了。
孩子已经自然流产。
医生帮她清了宫。
看着晕睡在病床上脸色苍白的许相思,傅君撷紧绷着额角。
连他笔挺的身躯,也染上一层无尽的伤痛。
她怀第一个孩子的时候,他不知道,并没有尽到一个做丈夫的责任。
还害她风雨飘摇,四处颠簸。
她怀第二个孩子的时候,他想好好保护他们母子。
可是,孩子还是没了。
自责,内疚,心痛……
旁边的薛兰问,“医生,怎么会这样呢,我媳妇明明好好的,在欧洲的时候就保过胎,说是没事了呀。”
医生:“她身体太虚了,而且思虑重,加上长
期处在抑郁悲痛的情绪当中,所以造成了自然流产。如果不好好调理身体,恐怕以后每次怀孕都会习惯性流产的。”
薛兰:“那怎么办,那以后不是不能生小孩了?”
许相思的情况傅君撷已经了解了。
他觉得薛兰好吵,冷冷道,“你可以回去了。”
薛兰:“我在这里照顾相思吧。”
相思的身世还没有浮出水面时,薛兰的态度极其的冷。
现在这般热情,也不过是想巴结许家。
傅君撷了解自己的母亲,不想让她在这里打扰相思休息,便对唐德冷冷吩咐:
“唐德,送她回去,别让她再来医院。”
等唐德把薛兰“请
”出去后,医生和护士也准备离开。
离开前,护士拿了一片东西走到床边。
傅君撷:“你要干什么?”
护士说:“傅太太刚刚小产,会有十天左右的恶露,这个得给她穿上。”
傅君撷:“我来。”
护士和医生走后,傅君撷亲自给许相思穿上了产妇卫生巾,还垫了产褥垫。
她的脸色依旧是惨白惨白的,看上去像是丢了半条命。
坐到床边,他轻柔地抚着她的脸,眉头紧拧。
这时,许向华和凌予一起赶到了医院,冲进病房里。
许向华看到躺在病床上还没醒转的许相思,整个人瞬间不好了,“相思流产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