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松开自己的衣襟,将衣襟拉得更开,露出一片触目惊心的疤痕。
那疤痕难看极了,像是贴上去的死猪皮,毫无光泽。
连她自己看了都有些不舒服。
就更不用说是傅君撷了。
她不敢去看傅君撷看见她这个鬼样子的反应。
所以她一直低着头,自然不知道此时此刻看着她伤疤的傅君撷,目光中是深深的疼惜。
傅君撷看了看手中的3号瓶,又看了看垂着脑袋的她,“会有些疼,忍着点。”
她点了点头。
已经不是第一次使用3号瓶的药物了。
她早已感受过3号瓶药物带来的疼痛感,也早已有了心理准
备。
但当傅君撷擦过她胸前的疤痕时,感觉有人拿了把刀子,似要把她的皮肤活生生的片下来。
疼!
疼得她有些无法忍受。
她咬了咬牙关,冷汗已冒上额头。
可是她一声也不吭。
直到擦完了所有的药,那刀子片着她皮肤似的疼痛感,依旧火辣辣的。
傅君撷和往常一样,一擦完药就把她抱上了床,小心翼翼地拥着她。
知道她很疼,他侧躺在她的身边,声音很轻,“疼就抱紧我。”
许相思没有片刻的犹豫,直接扎进了他的怀里。
太疼了。
或许是为了减轻痛感。
又或许是她已经不是第一次擦过药
后,主动抱他,都已经是一种习惯了。
所以扎进他的怀里后,她的小脑袋靠在他的胸膛处,双手不觉间的缠住了他的脖子。
恍惚间,她有一种错觉。
她感觉到了温暖。
一种想让她什么也不顾,全身心扎进他怀里的温暖。
她不想管她现在和傅君撷到底是什么关系,只想这么静静地依在他的怀里。
如果这一刻能够天长地久,那该多好呀。
但这一刻的温暖,像是在梦境里,好不真实。
疼痛是在什么时候消失的,许相思不知道。
她在他的怀里,不知不觉睡着了。
确定她睡着了以后,傅君撷才起身打了个
电话。
电话是打给保罗教授的。
他的语气很不好,“你研究出来的药,就不能更完善一点?”
那头的保罗教授揣测道:“傅总,您是指用药后的疼痛感吗?这个真的不能减轻,否则就没有药效了。”
“一点办法也没?”他冷冷质问。
保罗教授十分委屈:“傅总,许小姐是全身百分之七十烧伤。皮肤伤到如此程度,能有药让她恢复如初,就已经很难了。”
傅君撷烦燥的挂断了电话。
但保罗教授说的也没错,百分之七十的烧伤,能恢复如初就已经很难了。
他可能是太着急了。
第二天。
许相思一起床
就发现傅君撷不在了,仿佛昨夜的温馨只是一场梦境。
发了会儿神,她起床洗漱后去了许氏集团。
许蔓贞已经堵了她很多天了,见她来了,直接拦住她的去路:
“许相思,你什么意思,我给你的文件你可以不签字,但是我以股东的名义向你提出分财产的要求,你必须同意。”
许蔓贞想要分财产。
说白了,就是想要把庞大的许氏集团四分五裂。
许相思淡淡地看了许蔓贞一眼,冷哼一声,“你真是狮子大张口。动不动就要一千亿现金,还是美金。请问许副总,你在许氏集团哪有这么多的股分可以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