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心中的乱意更甚,他也不知道是为什么,突然烦燥不安。
地下黑拳俱乐部,傅君撷是知道的。
那里就是一个地下的赌博场所。
拳击比赛都有内幕,擂台上早就定好了输赢,当人肉靶子的那个人必须要故意输,也注定了被挨打。
也有人在擂台上被人打得半死不活,打得终身残疾。
许相思纤瘦的身影,突然出现在脑海。
要是真的被打死了……胸口处莫名的缩了缩,烦燥和不安立即浮现在傅君撷的脸上,“那个女人在哪个地下黑拳俱乐部?”
傅奕博负气道:“你不必知道。”
下午六点。
许相思接到地下黑拳俱乐部的电话:
“许相思,晚上七点准时到场。规则还
是一样的,不许真还手,挨打了就爬起来,故意输。”
她请求着,“肖经理,我妈明天就要下葬了,我可不可以请一场假,今天晚上不去。等我妈……”
她想说等她妈下完葬,让妈妈安安心心上路,她明天晚上再去。
如果真的有灵魂的话,她不想让妈妈看见她满身都是伤。
但她话还没说完,肖经理就不容商榷道:
“许相思,你提前预支了十五万,还想请假?你不想混了是吧?”
语气又凶又恶的。
他们地下黑拳赌博场所,不仅没人情味,还吃人不吐骨头。
要是她敢撂担子不去,肯定不会有好下场。
六点五十。
许相思准备就绪,马上又要上擂台当人肉靶子了。
傅奕博
把许相思拉到一边,塞给她一张卡:
“相思,这里有五十万。你拿着还给你们肖经理,剩下的自己留着,租个好一点的房子,别再住又黑又潮湿的地下出租屋了。”
许相思又把卡塞回给傅奕博,“傅少,这钱我不能要。”
“拿着,必须拿着。”
“你的钱我不能要。之前跟你借那五万块钱,已经够不好意思了。再说了,我答应过你哥,不会再找你拿钱的。”
暗处。
傅君撷把许相思的话,听得清清楚楚。
他也说不上是为什么,一听到傅奕博说许相思要去当人肉靶子,就烦燥不安地找到了这里。
明明他晚上还有更重要的事情。
但他还是撩下了那边的重要事情,选择来了这里
。
傅奕博:“你管我哥干什么。这钱也不是我哥的,拿着。”
许相思:“我真的不要。”
两人把卡你塞给我,我塞给你。
如此来来回回。
最终,许相思苦笑:
“傅少,这钱我真不能拿。再说了,我预支了肖经理十五万。他们这里十分缺人手,没有几个人愿意上擂台被人当人肉靶子打来打去的。我要是说不干就不干,他们不会同意的。”
“钱还给他们了,他们还想怎样?”
“他们敢建这违法的赌博场所,就不会用正常人的手段。傅少,你别淌我这趟浑水了。”
肖经理从人群中走过来,“许相思,快点,到女子组上场了,记住规则。”
许相思硬把卡塞还给傅奕博:
“
傅少,不跟你说了,我得上场了。”
“相思……”
擂台上,比赛开始。
许相思按照肖经理说的规则,被打了也不能真还手。
对方的拳头,一拳一拳地打过来。
在她身上,手臂,胸前,腰上,狠狠地用着力。
就算她假装还手,也不能击倒对方,只能默默承受着被挨打的局面。
纤瘦薄弱的身体,挨着重拳。
一拳,一拳,仿佛要将她瘦弱的身体粉身碎骨。
暗处,一双烦燥不安的目光一刻也不曾离开过许相思。
傅君撷默然握拳,“唐德,让人把这擂台给我拆了。”
唐德愣了愣,没反应过来。
只是慢了半拍,却已见他家boss,已经带着凌厉逼人的气势朝擂台上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