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蹙了蹙眉。
亨利颇为担忧道,“小姐,董事长刚刚出院没两天,要是这事给他知道了,又会动怒。要不,你出去处理一下吧,否则傅君撷真的会把事情闹大的。”
许相思点了点头,“不要让我爸知道傅君撷来过,我出去一下就回来。”
许家的君临山庄特别的大。
里面有高尔夫球场,葡——萄园,酒窖,泳池,农场,还有一排长长的车道。
从住的地方走出山庄大门,还需要很长的一段路,所以许相思是开车出去的。
车子停在傅君撷的车后。
那个靠在车头上,掐着烟,一口一口狠狠吸着烟的傅君撷,陌生
得仿佛让她从来不识。
很少见他抽烟,除非他烦闷的时候。
她想,这段婚姻于他,应该也是挺痛苦的吧。
她下了车,走到傅君撷的面前。
傅君撷也从车头起了身,扔掉手中的烟蒂,目光冰冷而刺痛地看着她。
也许是接受了陆医生的心理治疗,许相思再看到他,似乎轻松了许多。
眉眼间,不再有那丢也丢不掉的纠结和深情,反倒是有些清冷,“你来干什么?不是说过了,有什么事情跟我律师谈吗?”
傅君撷胸腔一阵急剧起伏。
一口窒闷之气,几乎是从胸腔处直接串到了头顶。
向来清冷自持的他,控制不住
地咬了咬后牙槽,长腿一垮,三两步走到她的面前。
许相思还没反应过来,那魁伟冷峻的高瘦身影,便将她逼退到车头前,弯腰压了下来。
有树叶从头顶落下来,拂过她的脸颊。
还有那猝不及防的,狂乱而又充满怒意的吻。
她被吻得透不过气。
挣扎时,纤细白晰的手掌被他紧紧扣着,用力压紧在冰冷的车身上。
男人挺拔的鼻梁,划过她的脸颊,狂乱的呼吸的来到她的耳畔边。
“傅君撷,你放开我。”
傅君撷咬了咬她的耳垂,“许相思,说你爱我,说你不在意姓陆的那个男人,只要是你亲口说的,我都信。
”
“你发的什么疯?”许相思用力推着那堵结实的胸膛。
那堵胸膛却压得更近,几乎将她完全禁锢。
他再次疯狂地吻她,从脸颊到唇,再到她白晰的脖颈锁骨。
混乱中,许相思满头长发散落,在白色的轿车车头上凌乱地铺开,映着那张巴掌大的脸蛋,更加绝望痛苦。
“傅君撷,你放开我。”
“你放开!”
“……”
感受着身下娇小的人儿不再挣扎,傅君撷才慢慢抬头。
巴掌大的脸蛋失了血色,惨白而痛苦。
傅君撷的心,不由被抽了抽。
仿佛自己小心翼翼捧在手心里的珍宝,被他摔碎了似的。
他痛苦
道,“许相思,你给我个痛快话。是不是因为爱上了陆庆年,才非要跟我分开。如果是,我成全你,我可以不跟你抢孩子。我只要你一句痛快话。”
“你什么意思?”许相思的眼角,淌着两行痛苦的泪水。
傅君撷魁伟的身躯,微不可察地颤了颤,“如果跟他在一起又轻松又快乐,我成全你们。”
啪!
许相思怒煽了傅君撷一耳光,愤怒道,“傅君撷,你总是这么自以为是又独断专横。”
她失望地看着这个男人,“不是要成全我吗,好啊,那你把法院的起诉撤消了,从此以后都不要再出现在我和孩子的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