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拧着眉心,“之前身不由己,未能与大家相认,实属无奈。爸,我……”
“你那些无奈不用告诉我。”
许向华比了一个打住的手势,又说:
“我只知道,我女儿因为你当了三年的寡妇,被你们傅家的人欺负了三年。”
“……”
“你知不知道,这三年傅家的人为了瓜分财产,恨不得把相思赶出去。”
“为了替你守住家业,我女儿可谓是殚精竭虑呕心沥血。”
“以前我想让她替我管理许家的家业,她都不肯的。”
“为了你,她一个连大学都没上过的姑娘家,又去学管理,又去学财务金融和投资。”
“她
恨不得能有分—身术,天天忙得像是停不下来的陀螺一样。”
“这都不算什么,傅家的人都说她是寡妇,被算计被欺负的同时,她还要忍受丧夫之痛。”
“设这么大的局之前,你好歹跟她通个气,好歹告诉她你的计划,她也不会活得像是一具行尸走肉。”
“爸!”傅君撷自知理亏,态度很诚恳,“我……”
许向华打断,“你听我说完。”
傅君撷不再说话,规规矩矩地听训。
许向华又说:
“我说这么多,不是要阻止你和相思和好的。”
“我是要让你知道,相思为什么会生气,为什么不理你。”
“她心里爱的
人是你,但伤透她心的人也是你。”
“你要是有那个能耐,能把她哄高兴了,让她心甘情愿的跟你回去,我不会阻拦。”
傅君撷急切道,“爸,那我能见一见相思吗?”
许向华:“她生病了,现在在休息。什么时候醒了再说。”
“生病了?”傅君撷的心紧紧一揪,“相思生了什么病?”
许向华反问,“你也会着急?那你知不知道,你什么招呼也不打一声,就以假死这一招消失在她的视野里,并且一走就是三年之久时,对她的打击有多么大。她又承受了什么?”
傅君撷:“都是我的错。”
许向华:“你要见她,
就在这里等着吧。她什么时候醒了,就会什么时候下楼。”
下午五点三刻。
傅朝策牵着傅知知下了车。
两兄妹一起进别墅。
电梯里,傅知知昂着小脑袋,萌萌地看着哥哥:
“哥哥,我刚刚给陆爸爸打电话了。是个阿姨接的。”
傅朝策:“什么阿姨?”
傅知知:“那个阿姨说,她是和陆爸爸相亲的。陆爸爸要娶别人了吗?”
傅朝策:“知知难过吗?”
傅知知点了点头,“我想让陆爸爸娶妈妈。”
傅朝策:“知知不是想让爸爸回来吗?”
傅知知:“可是爸爸好凶,他把我从商场里扔出来了。我的小屁屁都
要被他摔开花了。”
傅朝策:“妈妈是不会和你的陆爸爸在一起的。”
傅知知努着小嘴,一脸苦恼,“为什么,陆爸爸明明那么好,那么细心,那么会疼人。”
傅朝策:“感情的事情,不是看谁更细心疼人,谁就能赢的。喜欢就是喜欢,不喜欢就是不喜欢。”
傅知知不懂。
两兄妹从入户电梯,直达客厅。
“叮!”
电梯门缓缓敞开。
客厅里,那魁伟清冷的身影,落入两兄妹的眼帘。
傅知知开始不敢确认是傅君撷,走近两步看到是大长腿爸爸时,赶紧警惕地躲到了傅朝策的身后:
“哥哥,是坏蛋爸爸回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