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满脑子都是朝朝的安危,没功夫和这个被催眠后的傻b狗男人浪费时间。
她看了一眼傅君撷,“傅总,那幅画我拿去救我儿子了,你别再肖想得到它了。”
“楠楠,我们走。”她迈开大步。
苏楠愣愣地跟在身后,目光却疑惑地定格在傅君撷的身上,“哦!”
留下89层的总裁办的员工,还有首席财务官林晋泽,以及薛兰傅东育等人,将傅君撷围观。
傅东育捂着受伤的脖子起了身,一直盯着傅君撷看:
“君撷,是你吗?”
薛兰有一股怕意,边说边往后腿,“你,你,你是傅君撷吗?”
林晋泽满眼含泪:“傅总,你竟然
还活着,真的是你吗?你知道太太这三年有多不容易吗。”
众人:“他是我们的傅总吗?”
既然拿不到画,傅君撷也没必要再留在这里。
他看着众人,表情寡淡:“你们认错人了。”
傅君撷走后,薛兰依旧吓得要死,她抓紧傅东育的胳膊:
“东育,刚刚我没眼花吧,那个人真的是傅君撷吗。他要是还活着,我们岂不是死定了?”
傅东育若有所思,“他好像是傅君撷,好像又不是,弄清楚情况再说。”
许相思火速赶去了医院。
情况危急的傅朝策,又在接受手术治疗。
手术室外的许相思,无力地坐在那里。
旁人安慰她
。
她没有任何回应,满眸呆滞,像得了痴呆症一样。
就这样滴水不进的,许相思连着坐了二十四个小时。
手术还在继续。
许相思趴在看也看不到情况的玻璃窗前,喃喃自语:
“朝朝,妈妈知道你是为了保护我,替我挡了那一枪。”
“妈妈不要你保护我,妈妈只要你好起来。”
“如果你有事,妈妈怎么活?”
要不是傅东育和薛兰二人,朝朝怎么会再次脑出血,再次病危。
她恨死这两个老不死的了。
“妈妈!”右腿的裤子,突然被人拉了拉。
许相思低头侧望,是傅知知昂着脑袋拉着她的裤子一角,看着她
傅知知像是在
哄她,“妈妈,你一直没有吃东西,吃点东西吧。”
许相思蹲下来,把傅知知圈进怀里。
傅知知依在她的怀里,小手轻轻地拍着她的背:
“妈妈,哥哥不会有事的,你乖一点,吃点东西。等哥哥做完手术,才有力气照顾他呀。”
许相思咬着唇,不让自己哭。
不争气的泪水却源源不断。
她责备地看着傅知知身后的陆庆年,“你怎么把知知带来了,不是让你不要告诉她吗?”
陆庆年心疼道,“不带知知来,你会吃东西吗?”
这二十四个小时,谁都劝不动许相思。
陆庆年只好把傅知知带来了医院。
在傅知知的安慰和哄劝下,
许相思终于喝了点粥。
等陆庆年把她手中的空碗接过去,许相思这才发现,陆庆年整个人也憔悴了不少。
她心有不安,“这两天,让你操心了。”
陆庆年:“不要总是跟我这么见外。”
手术又持续了一个多小时。
走廊的窗外,忽然下起了瓢泼大雨。
在这个初春的清晨,不应该有这样的突然的暴雨。
噼里啪啦的雨,下得许相思心里糟糕透了。
这时,有医生走出来,“家属,病危通知,签一下字。”
“病危通知”四个字,把许相思的腿都吓软了,她试了好几次才从椅子上起身,连声音也在颤抖:
“什,什,什么病危通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