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相思瞪着傅君撷,看他今天到底还能说出何等薄情的话来。
但傅君撷一改清冷的态度,露出难得的绅士道:
“那幅画对我至关重要,傅太太能不能转让给我,我愿意加价五千万。”
许相思却答得风马牛不相及:
“请问傅先生,我这个傅太太,是谁的傅太太?”
傅君撷:“……”
这样的沉默让许相思冷哼了一声。
就知道,他根本不承认,她是他的太太。
她心里一片哇凉:
“傅君撷,既然你不承认你自己的身份,也不承认我是你的太太,那麻烦你下一次别叫我傅太太。”
“我有名字,我叫许相思。”
“
至于那幅画……你若是真正想要,傍晚六点,到我家里去找我。”
“我想,你应该知道我住在哪里。”
许相思坐进了车里,“陆庆年,我们走。”
陆庆年也坐进了驾驶室,开着车子扬长而去。
车窗前的许相思,头也不回。
傍晚五点。
许相思在厨房里备着晚餐。
厨房的落地窗外就是花园。
陆庆年带着傅知知在花园里面玩耍。
也许是知道哥哥受了重伤昏迷不醒,小萌娃玩得不怎么开心。
陆庆年变着花样地哄着傅知知。
他先是变成一只小狗,学着小狗打滚卖萌的样子在草地上滚了几圈,又学着大猩猩手
脚并用的横着走路。
傅知知依然耷拉着脑袋。
陆庆年又挤着自己的鼻子,扮成了一只猪。
坐在草地上的傅知知,终于笑了。
厨房里洗着鲜核桃仁的许相思,也露出了欣慰的笑意。
这两三年的时间,在傅知知的面前,陆庆年和傅奕博还有凌予三人,几乎代替了傅君撷的所有父爱。
尤其是陆庆年。
如果没有陆庆年的陪伴,傅知知的内心一定是缺失的。
许相思把洗干净的鲜核桃仁沥干,放在一边,停下来看着窗外打闹成一片的陆庆年和傅知知二人。
有时候她会想,如果早一些认识陆庆年,她和陆庆年是不是就在
一起了?
如果没有傅君撷,这样优秀的陆庆年,她肯定会欣然接受吧。
他们也会生一对可爱的女儿,过着平凡又幸福的生活吧。
但她偏偏先认识了傅君撷。
这些年,该对陆庆年开门见山说清楚的话,许相思都说过了。
她明确地告诉陆庆年,她给不了他任何希望,让他别在她身上花心思。
但陆庆年却不求回报地留在她的身边。
这对陆庆年一点也不公平。
“知知真的很喜欢陆爸爸,连我这个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小爸爸,她也不要了。”
身后,是傅奕博的声音。
许相思转身回头,傅奕博又说,“嫂子,今晚怎么
准备这么多菜?”
许相思把沥干水份的鲜核桃仁,放进破壁机里,准备做一份鲜核桃露,“一会儿你哥也许会过来。”
傅奕博皱眉,“你是说傅景先?”
许相思:“他是傅君撷,刘首长确认了,艾琳也承认了。”
傅奕博:“可是他自己并不承认。”
许相思往破壁机里放着糖,“没关系,反正过一会儿他会过来拿那幅画。”
傅奕博:“今天你和陆庆年刚刚从拍卖会上拍回来的那幅画?那不是要送给国外的脑外科专家,要请他过来给朝朝出诊的吗?”
许相思:“我不会给他画。”
傅奕博:“那你让他过来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