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君撷还没说完,许相思赶紧保证道:
“傅总,昨晚的事我一定守口如瓶,不会让任何人知道你发病的事。”
“你不用这么紧张。”他淡淡道,“昨晚的事,谢谢你。”
傅君撷竟然跟她说谢谢?
许相思看着他,有些意外和高兴。
傅君撷看了看她的手指,鲜血已经透了出来:“我让医务室来人给你重新包扎一下。”
许相思忙把手背到身后,“不用的,没事。”
“在里这等一会儿。”
但医务室的人迟迟不来,傅君撷催了两次,依旧不见人。
许相思伤口的血浸湿了纱布,傅君撷亲自拿了药箱,拉起她的手。
“傅总!”许相思赶紧把手缩回去。
刚刚那一碰。
他修长的指尖碰着她的手指,像是有道电流瞬间漫向她的四肢百骸骨。
明明那一晚,他们已经有过肌肤接触,比刚刚他拉她手还要亲密许多。
但许相思依旧紧张得不行,所以条件反射地把手缩了回来。
但傅君撷还是坚持。重新拉过她的手,揭开她手指上被血浸湿的纱布。
细心体贴的为她上药,换纱布……
全程,傅君撷都拉着许相思的手,容不得她有半点拒绝
。
许相思全程像个布娃娃一样,任他做这样那样,紧张的全身都麻了,乖巧得动都不敢动一下。
直到傅君撷绕着纱布,在她的手指上系了个蝴蝶结,她才把手缩回来。
“傅总,谢谢你亲自替我上药。”
傅君撷也搞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亲自替许相思上药换纱布?
他明明十分的讨厌与异性的接触。
别说是拉手了,就是异性靠他太近,他都会十分抗拒。
但刚刚,就是十分耐心地拉着许相思的手,足足好几分钟。
或许是看到那血肉模糊的伤口,让他有几分自责和……心疼吧。
傅君撷正要说让她休息几天,先别上班,许相思的电话忽然响了。
许相思匆匆忙忙告别了傅君撷,赶去了医院。
“洛医生,我妈怎么样了?”
“急性肾衰竭,你母亲随时都有生命危险。”
“那怎么办?洛医生,求求你救救我妈妈。”
“这种情况只能立即换肾,越快越好。但是……许相思,你母亲已经躺了很多年了,就算换了肾也还是是个植物人。况且她换肾的成功率比单纯肾衰竭病人的成功率,要低很多。而且手术费至少三十万起步,我劝你…
…还是放弃吧。”
“洛医生,换肾就有活下去的机会,是不是?”
“有,但是有什么意义呢?这对你来说负担太重了。”洛医生叹息。
“不。我不会放弃妈妈!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我怎么可以放弃她?“
最终,许相思还是决定给妈妈换肾!
可是三十万起步的手术费。
她到哪里去找啊?这简直就是天价!
本就加了两天两夜的班,她的身体濒临晕倒的边缘。
可这一夜,许相思踌躇在妈妈的病房外,一整夜都没有睡觉。
她想了一夜,首先能想到的办法,就是找傅奕博借钱。
难道她只能对傅君撷食言,离开公司,离开傅君撷,连仰望他的机会都没有了?
想到这里,许相思绝望的眼泪夺眶而出……
天亮后,许相思没有去铂金公寓,而是去了地下搏击俱乐部。
她找到举办方,跟他们签了三个月的合同,打假拳当人肉靶子,故意输给他们安排好的人。
这是许相思可以唯一可以做到的最快赚钱方式。。
但就算是打假拳,依然很危险,听说在擂台上,还有被打死的。
若不是走投无路,她也不会违背对妈妈的承
诺,来这里卖命。
一天下来,许相思身上受了许多的伤,独自去了小诊所,只做了简单的处理。
回到地下出租屋外时,她已经没有一丝的力气了。
出租屋外的环境极差。
贴着各种各样的小广告,明明是白天,没有一扇窗,黑暗得像是地狱。
昏黄阴暗的过道灯下,映过来一道修长的身影。
仔细一看,竟然是傅奕博。
“傅少,你,你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我朋友说,你去地下拳击俱乐部,当人肉靶子赚钱?”
傅奕博抓着她的手,看到她手上一片又一片的淤青,心疼极了。
“嘶……”被他碰一下,都疼得不行,许相思赶紧缩回了手。
“相思,你到底遇上了什么麻烦,要如此拼命的赚钱。地下黑拳是你这样柔弱的女生能去打的吗,你不要命了?”
“我哪里柔弱了,我明明练过泰拳的。”
“走,我带你去医院。”
“我不去,轻伤而已,我已经在诊所里擦过药了。”
哪里只是轻伤。
打了一场拳击,她的骨头都要断了,到处都是伤。
但为了让妈妈活下去,她没有别的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