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这日子还过不过了”,声音也高了起来。
菜花看了王菊香一眼,“一会儿嫂子去请柱子哥和铁头哥来吃个饭吧,等富贵哥买得药来就开饭,嫂子莫说了,以后哥哥养着,少不得麻烦别人,舍得这顿饭,留个好人情。”
“那也用不着白米饭啊,谁家不是掺着包谷的况且你还做了腊肉,我都舍不得做给玉宝吃”,想起自己居然忘了请吃饭的事,王菊香有些愧疚,声音也不再尖厉。
“嫂子放心,你昨天和我说的事我想了想,我们今天去问问,如若不是给那腌臜地方买人,倒也罢了,我一个人可换得哥哥的腿,玉宝安然长大,我也认了”。
“只有一条,如若是给那腌臜地方买人,我是说什么也不会去的。”
“另外,你要听我的安排!”
王菊香听得菜花说完,眼里冒出了惊喜,“花,你可想好了,这可不是嫂子逼你的?”
“嫂子莫要心焦,我不会和哥哥说的,就说我见得人家穿吃好,想跟着去享福罢”,菜花说话间又炒了个手撕牛心菜。就着油锅放了点水,切下剩下的半小块豆腐,把莴苣叶子扔下去做了个汤。
王菊香一边答应,一边又带着些许愧疚,讨好的对菜花说,“我来吧。”
菜花眼看汤就要开了,就对王菊香说,“嫂子不必来掺手了,去叫一下柱子哥和铁头哥吧,富贵哥眼看也差不多要回来了。”
王菊香应了后出来了门,菜花把炒好的菜都放在灶台上温着,回到哥哥卧房。小玉宝跟着王菊香出了门,屋里只有杨文举一个。
菜花心里过了一遍,“哥哥,你不知道呐,昨天你上山去,嫂子带我去杨二嫂子家看热闹了“
杨文举看着这个妹妹,因为年龄相差得大,杨文举一直很疼爱她,“有什么热闹啊?我怎么不知道?”
“听说大户人家来采丫鬟的,只采大丫鬟呢,还只要要机灵的”。
“那两个大姐穿得可好看了,她们的衣服都好软的。”菜花依着四五岁小孩的视觉,表达了一下看到的。
“听说采着的丫头以后都可以当小姐一样呢,每天都能吃肉的。”菜花接着羞涩的说。
“哥哥没用,菜花受苦了”。杨文举听到菜花说到这里,满心愧疚的摸了摸菜花的头、
此时园子里已经狼狈不堪,戏台子上的戏子瑟瑟发抖的跪了一地。
女眷这头太太夫人乱糟糟的,抱做作一团,有那胆子小的,早已经哭得泪流满面。
鲁夫人听说黄知府遇了刺,吓得花容失色,精心描画的脂粉都被眼泪糊得有些花,在丫头的劝导下,半晌正了神色,给各夫人太太说明了缘由,又道了歉。
众夫人太太听说出了事,哪里还有心情玩下去,纷纷道了辞。
凌太太招呼了扶风,又叫了丫头寻来了正往这儿走来的卢风二人,几人前去给鲁夫人道辞。
“鲁夫人,贵府出了此等变故,民妇不敢再相扰,这就辞了去,改日再来探望黄大人。”凌太太无比诚恳的说到。
鲁夫人勉强扯了一个笑脸,道:“多谢凌太太了,改日我亲自下帖子请太太姑娘们来玩。”
凌太太又客气了若干,这才忙带了几个出了门去。
凌老爷此时也已经等在了门外,与凌太太会合了,一句话还未讲,就急急忙忙的往家赶去。
凌家一行人各自坐在轿子上,都未能说上话。扶风静静的坐着,脑子里琢磨今儿个的事体。
这黄知府广发了帖子,邀约了扬州府大大小小的头面人物,为的是看自己的受伤保护侯爷的戏码?亦或是,与那苏家有关?那与自己等人有何干系,为何还单独发了请小姐一道的花宴?
扶风一时想不透此事与自己等人的联系,一时间也就丢了去,目前所知的讯息太少,根本分析不出来今日的目的。
到了凌家,凌太太不等几人请辞,就忙撵了几个下去,只道今日疲累了,早点回去歇息便是。
扶风几人知趣的退了下去。
扶风几人一走,凌太太便转头对凌老爷道:“今日何等情况,老爷说来给妾身听听。”
凌老爷被那梅大家刺杀之事吓得魂不附体,差点儿就尿在了裤子里当众丢了丑。此时听了凌太太的回话,心有余悸的把事情经过又说了一遍。
凌太太皱了眉头,道:“黄知府这是要赶尽杀绝了,怕是为了掩藏些见不得人的事,倒是可怜了苏家。”
凌老爷有些吓到了,半晌说不出话来,斟酌了一番,方道:“太太,你当日没说错,这知府大人是个不好相与的,只是如今,他似乎瞄上了咱家,这可怎生是好?”
凌太太也有些头疼,此时却不能叫了吴嬷嬷来按头,只得伸了两个指头,使劲压了压太阳穴,沉吟了半晌,道:“老爷,如今我们已经入了他的眼,怕是退不得了。他是个什么人物,我们又算得了什么?只怕一个不慎,苏家就是我们的以后的凌家。”
凌老爷坐立难安,只后悔招上这只心狠手辣的狼。
凌太太就安慰,避是避不过去了,只端看世态怎么发展,黄知府目前是得罪不起的,到底还是得奉承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