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分钟之后,马奎和自己的手下一样,两个胳膊都耷拉着直不起来,疼的一脸冷汗直冒。
“还打吗?”
江铁城拍了拍手,眼前的四个人,包括猴子现在都已经醒过来。
四个人都捂着胳膊疼的脸色大变。
“不来了。”
“我还以为你们骨头有多硬呢。
居然才这么两次就不来了。
我只是把你们胳膊卸了,又不是打骨折。”
“平常欺负别人的时候不是挺凶狠的吗?
这会儿怎么这么没骨气?”
马奎心道,你他娘的没点儿逼数啊!
你小子卸了我们五回胳膊,谁家胳膊架得住你这么卸。
最可怕的是这人打完他们还给他们把胳膊装上。
让他们继续放马过来。
下一次照卸不误,一个照面儿胳膊就不是自己的。
如果说第一次他们认为轻敌!
第二次认为他们策略不对!
第三次认为他们团结心不够!
第四次认为他们默契不行!
可是到第五次的时候他们已经开始怀疑人生。
对面活像不是个真人一样,无论他们什么样的招数,四个人拧成一股绳儿上照样被撂倒,照样被卸胳膊。
仿佛对面生来就是卸别人胳膊的。
对面卸胳膊这个动作做过千百次,熟练的仿佛像是专门干这个的。
这会儿四个人已经生无可恋,谁家胳膊架得住这么干。
“江哥,我们错了。”
“你就饶了我们吧,我们胳膊你要再这么卸下去。
这胳膊可就真毁了。”
“马奎,是吧?”
马奎一哆嗦,到了这会儿他知道遇到了硬茬子。
“江哥都是我有眼不识泰山。
您就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这一遭,我们保证以后再也不到您跟前儿惹您心烦。”
“别怕呀,怕什么呀?
刚才底气那么足,怎么现在没有底气?
马奎,别怕,我呢叫你的名字是有好事儿。
你这不是打不过我吗?要不然给你个机会!”
“啥机会?”
“你现在可以走了!”
“我可以走?”
马奎心里直打鼓,这人是想干啥?
说的是反话吗?
“江哥,您别闹了,我知错了,我真知道错了。”
“不,我是真放你走!”
“真放我走?”
“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那……那我可走了!”
“等等!”
马奎就知道这小子没憋啥好事儿,哪可能这么容易就把人放了。
“走可以,不过我就在这里等着。
你想叫多少人就叫多少人,想叫谁就叫谁。
我江铁城在这里一直等着你,有什么招数,咱们继续来。”
马奎赔着笑脸,
“江哥,我哪能呢?
我肯定不能这么干呀,您是谁呀?您是江哥。
那我走了!”
“走吧!”
“那我真走了?”
“走吧。”
“那我……”
“你再不走我可就反悔了!”
“别!”
马奎一溜烟儿就跑了。
一溜烟儿跑出了宿舍区。
他们这里盖的是筒子楼。
马奎吐一口唾沫,用手揉了揉膀子。
“小样儿,姓江的,你等着!
你以为老子收拾不了你。
刚才是没防备,你就算是有三头六臂,你也架不住老子车轮战法。”
马奎跑回去喊人。
其余三个手下吓的瑟瑟发抖,马奎走了,他们怎么办?马奎才是罪魁祸首。
“来说说你们平日里在这水房都干过什么缺德事儿。
都是怎么欺负人的?
把你们欺负别人的招数都给我说一遍。”
江铁城悠闲的把水房的一个水桶倒扣过来,自己坐在上面。
四三个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倒是想不说,可是江铁城下一句话立刻破防。
“谁说的最详细,谁说的最快,我就给他把胳膊装起来。”
猴子一听这话急忙开口,
“江哥,这些事儿都不怪我们,都是马奎让我们干的。
我们在这里拿墩布揍过人。
还把人家大冬天扒光了,用冷水浇了几十桶水。
还逼着他们舔干净厕所。
还用钉子扎他们的身体,还把他们扒光了,关在厕所里一夜。”
显然三个人不是铁板一块,猴子一开口,立刻让其余三个人有些后悔。
尤其是马奎哪里知道自己刚走,自己被背刺了。
没想到平日里跟自己称兄道弟,最是亲热的兄弟出卖起自己来一点都不手软。
“厕所太臭了,你们三个别闲着,趁你们马哥还没回来之前赶紧把厕所打扫一下。
动起来,动起来!”
三个人的胳膊被装上了,可是谁也没能跑成在厕所里拎着墩布,拎着水桶开始打扫厕所,水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