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兰姻心口噗通跳了一下,脸颊也瞬间飞红一片,“让我穿着吧穿着也能洗。”
公仪斐立在她身前观赏了片刻,弯腰指着她脚上的鞋履,说道:“鞋子也不脱了?”
兰姻一怔,闷声道:“你是说,鞋子啊那还是脱了吧。”
公仪斐闻言,不动声色地蹲下身为兰姻除去了鞋履,然后他一手托着她的脚掌,一手慢悠悠地剥去了覆在她足上的白袜。
脱完鞋袜之后,他的手掌还是没有离开,他轻轻握着她的足尖,手指微拢,恶意地挠了挠她的足心。
兰姻惊住,胸腔里忍不住笑了出来,“公仪斐!呵呵呵别挠呵呵呵好痒!”
公仪斐见她这般模样,顿时消了气,可手上的动作还未停,“什么事让你笑得这么开心?”
他当然知道她痒,就是故意问的。
兰姻躲不了,笑得胸腔发颤,“你明知故问!求你别挠了,呵呵呵,我受不住了再笑就要岔气了!”
公仪斐勾唇笑着,眼神中带着一丝玩味,他看着兰姻被自己逗得气喘吁吁,不由得也笑出了声,“还敢不敢唬我了?”
“不敢了呵呵呵再也不敢了!”主动认错,这招对公仪斐屡试不爽。
果然,兰姻脸上一露出可怜之色,公仪斐的神情马上变得温和了起来。
他松开了手,也解开了兰姻的穴道,轻轻将她抱起,小心翼翼地放她进入浴桶里。
浴桶内药香四溢,水面上浮动着一层层淡淡的雾气。
兰姻笑得彻底没了力气,在失去了支撑后整个人差点沉入水底,幸好公仪斐眼疾手快,一把勾住了她的双臂稳住了身形。
此刻的她,正趴在浴桶边沿处显得极为滑稽且无力。
也不知道是哪根筋搭错线了,还是睚眦必报的本性使然,又或许是长久以来积攒下来的顽皮劲儿突然作祟,一个狡黠的念头在兰姻的心头酝酿着。
在憋足了一口气之后,兰姻突然抬手圈住了公仪斐的脖子,迅猛果决地用力一带,瞬间将他的脑袋浸入了浴桶里。
公仪斐冷不丁被她偷袭,嘴里灌了一口药浴水——苦得发涩,好在他及时足尖点地,站稳脚步,才没整个人扑进浴桶里去。
与此同时,平静如镜的水面上荡起了汩汩水浪声,粼粼反光照映着公仪斐略微突变的表情。
兰姻笑看着公仪斐湿漉漉的脸庞,以及凌乱的发丝间缠着的药渣,得逞道:“叫你欺负我,这就是报应。”
公仪斐立在浴桶旁,湿发上的水珠还在不断滑落,几乎浸透了他的里衣,黏在身上很不舒服。
他看着她,也低声笑了笑,喉结微不可察地滚动了一下,“兰姻,你这样容易出事儿,知道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