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我喂你?”男人微抬倨傲的下颌,一瞬不瞬盯视她。
温念轻咬贝齿,坐回了椅子上,看了眼鱼汤后,端起缓缓喝了两口。
她知道,自己如果这样走了,他肯定会更生气。
一碗汤而已,她没必要闹刀这个地步。
思及此,温念乖巧的将汤都喝完。
不得不说这鱼汤很鲜美,也很符合她的口味。
韩宴清冰冷的神情渐渐缓和了许多,颀长的身影也坐回去。
她轻瞥了一眼,见他也开始用餐后,眼帘又垂落下去。
弥漫在两人之间的氛围很安静。
这顿饭吃完之后,温念率先溜回房间,反锁了房门,好似生怕他还会再进来。
兴许是泡了药浴的关系,她觉得身心都很舒服,躺在床上很快就沉沉睡去。
与此同时,隔壁一栋的别墅里,硝烟却在弥漫。
只见一个戴着面具的银发男人,慢条斯理的点燃一根香烟,吐出烟雾眯起蓝眸,邪肆的眸光打量着面前的人。
倏尔,面具下勾起一抹冷笑,“韩总大驾光临,是有事?”
对面,韩宴清颀长的身影站在原地,双手抄起在裤口,潭眸扫视了一眼这栋挨着自己别墅的内部装饰。
他今天破天荒来这里,只有一个目的,薄唇勾起一道
冰冷的弧度,“她的毒怎么回事。”
话音刚落,空气蔓延死寂。
沈墨染眯起蓝眸,似讥讽冷笑,“现在想起来问,是不是晚了些。”
这个女人一如往常的倔强,明知道自己不服软的话,肯定会毒发,却还是不来找自己。
也正因此,他把这一切的缘故都归根到了韩宴清身上。
韩宴清脸色没有任何的起伏,只是一丝冷意在蔓延,“你既然能让人研究出解药,那一定知道是怎么回事。”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银发男人蓝眸戏谑。
闻言,韩宴清淡冷勾唇,“因为你和我一样,都不想看见她死。”
似幽深的音调,那双潭眸紧睨着他,像是可以看穿人心。
沈墨染眼底稍纵即逝一抹深思,倏尔,面具下的脸露出妖冶的神情,“呵呵。我的确不会让她死,毕竟,她是我的人。”
十分挑衅的语气。
韩宴清脸色沉了一瞬,潭眸幽深的睨着对面的人,薄唇淡漠勾起,“她怀孕了。”
简短的四个字,像是一道天降的雷。
坐在沙发上的银发男人,原本交叠的双腿蓦地放了下来,面具下的蓝眸怔楞,脸色瞬间乌云密布,冷到极致,“你、说、什、么。”
他满脸杀意,蓝色眸子划
过一抹危险的精光。
韩宴清轻敛眉目,不紧不慢地重复了一遍,“她怀孕了,体内的毒如果不清除,后果你应该比我还清楚。”
沈墨染倏地站起身,修长的身影具有极强的压迫感,面具下艳绝的五官十分妖冶,如同地狱而来的撒旦。
她竟然怀孕了!
这不可能!
可是以韩宴清这个男人的行事风格,不可能会特意来骗自己这个。
他瞳孔散发锋利的光芒,唇角扯出嗜血的弧度,“她怀了你的孩子,你以为我还有这么好心去救她?呵。”
韩宴清双手淡漠的抄在口袋里,声音没有任何起伏,“你会的。”
扔下这句话,转过身,颀长的身影准备离开。
沈墨染眯起眸光看着他背影,脸色覆着极致的危险光芒。
在他走后,江菱从另一扇门走了出来,她绷紧神情,来到银发男人身边后,单膝跪在地上,一副认罚的态度,“请老板责罚。”
然而,银发男人却发出阵阵阴冷的笑,睥睨一眼地上的人,“你做错了什么事,需要我来责罚。”
这阴冷的反问,让江菱觉得后脊发凉,咬着唇道:“是我擅做主张把药给了小师妹,老板,你要罚的话就罚我吧。”
面具下的男人艳丽至极,
“是我往日太过纵容你和齐欢,一而再的违背我的命令,既如此,你回总部吧。”
江菱身子一僵,垂低着头,遮住了眼底失落的光彩,她清楚的明白,老板的这个决定对自己意味着什么。
所谓的总部并不是在国的ru集团,而是在东南亚。
一旦被老板遣回去的成员,都意味着没有两三年,是不能离开总部。
能让老板做出这样的惩罚,说明他这次是真的动怒了。
砰。
一声响。
只见银发男人一脚将身侧的椅子踹倒,释放着无比的怒火。
江菱将头垂得更低了。
这次是她触犯了老板的底线。
所以任何的责罚,她都能接受。
沈墨染回到房间,翻出抽屉里的一张照片,是一张合照,女孩露出满脸娇俏的模样依偎在他身侧,而照片上带着银质冰冷面具的男人,却破天荒的露出柔情的眼神。
他摩挲着照片上女孩的眉眼,面具下的蓝眸露出了一丝妖冶的深沉。
倏尔,修长的手指蓦地缩紧,将照片揉捏成团。
然后,点燃打火机对着照片烧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