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见这句话,安溪猛地将胸前的职务胸针扯了下来,摔在了地上,怒瞪她,“你以为这破公司我稀罕待在这里?爸说的没错,你就是一条养不熟的野种!”
“你再说一遍。”温念倏地眯起眼睛,似警告。
安溪梗着脖子,丝毫不畏惧的继续说,“我说你就是一个野种,真可怜,活了二十多年,还不知道自己的亲生父亲是谁吧,哈哈哈。”
扔下这句话,女人踩着恨天高就离开了会议室。
温念蓦地从椅子上起身,看着她的背影,神色掠过一丝的疑惑和复杂。
她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脑子里始终回荡‘亲生父亲’这四个字。
到底有哪里不对经?
“小念……”
就在此时,谢勤出现在了门口,他刚才听说安总监和温懂事在会议室,生怕会出什么事情,所以急忙赶了过来,却没想到正好听到了最后一段的对话。
温念拧起眉心看向他,“你知道她说的是什么意思对不对?”
因为从谢勤的神色中她读出了一丝闪躲的意味。
联想起之前他和安庆国之间像是有什么瞒着自己一般,难道真的是有关身世?
“小念,我……”谢勤张了张口,始终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他本
以为这件事可以一直瞒下去,可没想到安庆国还是告诉了别人。
温念渐渐沉下脸,走到他跟前,一字一顿的说,“谢叔叔,你还记得我在记者会现场的时候问过你什么话吗?”
看见女孩如此坚定的面容,谢勤叹息一口气,“该来的始终还是来了,小念,不是我想瞒着你,是你母亲她……”
“我妈妈?”温念一怔,她没想到竟然还和自己母亲有关。
谢勤看了眼门外几个员工伸长脖子想要偷听,压低音量道:“换个地方说,我把知道的都告诉你吧。”
温念抿着唇瓣深看了他两眼后,便走出了会议室。
可能越是接近真相,她内心的浮动越是安定。
他们来到了一处清净的咖啡馆,选了个靠窗无人的位置。
“两杯冰美式。”
坐下后,她率先点了两杯咖啡。
谢勤听见她说的后,脸上沉思了片刻,“你母亲也爱喝冰美式。”
这是温念第一次从他的脸上看到思念的情绪,他在思念她的妈妈。
为什么以前没有察觉出来。
以前见他总是跟在母亲的身后,总以为是工作需要,一直忽略了曾经有一位‘叔叔’的存在。
直到现在,她回过头才想明白,谢勤对母亲不只
是上下属的感情,更多的是男女之情。
只是母亲应该从未喜欢过他吧。
“我的亲生父亲不是安庆国。”并不是一句疑问,而是下的判断。
谢勤看着眼前这个和记忆中女人七分相似的脸庞,陷入了一瞬间的深思和回忆。
良久,才轻叹息点头,“他的确不是你的父亲。”
温念握着咖啡的手瞬间顿住,眸色讶异的同时也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是该庆幸还是该觉得命运可笑,给她开这么一个玩笑。
她低垂眉目,自嘲了一句,“怪不得我这个名义上的父亲从来没有正眼瞧过我,甚至在母亲死后没多久就立马娶了别人。”
听到这里,谢勤也皱起眉头,他早就知道安庆国的本来面目是什么,但碍于对温念的成长,所以始终没有出面去阻拦。
直到他竟然想拿走温氏集团开始,野心暴露下,又岂能让这种人如愿。
“安庆国现在也是罪有应得,小念,你守住了你母亲最后的遗物,我想她会很高兴。”谢勤出声安慰她。
温念的眸光盯着这杯冰美式,回忆像是一座牢笼,将她困在了其中,“谢叔叔,我想知道当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她也想知道自己的父亲又是谁。
谢
勤点了点头,面色沉重的开始讲着当年的事。
时间一点一点流逝。
温念静静的听着。
“你母亲在嫁给安庆国之前,其实有一个心爱的男人,他们两情相悦,很是般配。”说到此处的时候,男人眼里流露出一丝落寞。
温岚当时可是海城的第一名媛,家世也十分的显赫,是许多名门公子梦寐以求的对象。
而他,不过是一个家世贫寒的高材生罢了,没有地位,也没有钱,最多是在工作上能力出众了一点,所以才会被温岚看中。
“后来,那男的突然就消失了,这个时候你的母亲已经怀上了你,但在当时的社会未婚先孕是会遭到唾骂的,尤其你母亲的身份还是海城的名媛,一旦事情传出去会引起许多没必要的麻烦,甚至会引起当时温氏集团的股价跌停。”
听到这里,温念大概明白是怎么回事了,抿了一口咖啡,苦涩的味道在舌尖蔓延开来,她静默一瞬,抬眸问道:“所以我母亲就随便找个人嫁了。”
这个人就是安庆国。
谢勤摇摇头,“你母亲当时并不想嫁人,她甚至想过放弃一切带你走,可是她身上肩负着温氏集团的未来,所以她不得不做出更有利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