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念感觉自己做了一个很长的恶梦。
梦里的沈墨染如影随形。
像极了一个恶魔,盯上了自己的猎物。
“不,不要……我不要……”
昏睡中的她喃喃自语,伸出手在空中无意识的挥舞。
此时的病房里站了许多人。
“怎么回事?”
一个坐在椅子上的银发男人蹙了蹙眉头,倏地站起身,蓝眸质问的看向了医生。
“呃……这。”医生被他的眼神吓到了,求救的神情看向了站在床边的另一个男人,“韩总,韩太太她只是缺氧昏迷,后面的伤口感染所以才会发高烧……”
“她有名字。”银发男人听见韩太太这个称呼,顿时炸毛,咬牙切齿的瞪视医生。
一旁的江菱不禁抚了抚额头,为什么觉得自家老板这么幼稚呢?
矗立在床边的颀长身影一动不动,那双潭眸似乎听不见外界的声音,一双眼睛直直看着昏睡不醒却做着噩梦的女人。
“小师妹应该是做噩梦了,烧退了就没什么大碍。”江菱适当出声替医生解围。
她怕再这样下去,老板非得把医院拆了不可。
银发男人的蓝眸幽深,似不屑的盯视了一眼韩宴清,“我怎么不记得她有这种毛病了,以前在我身边的时候可从来
不会做噩梦。”
他慢悠悠的嘲讽了一声。
男人颀长的身影微微侧过,淡漠的扫视了他一眼,倏尔,薄唇淡勾,“她睡在我旁边的时候,也从来不做噩梦。”
这一句话如同天雷,惊得在场所有人都瞪大了眼睛。
唯独沈墨染,那双蓝眸泛起幽绿嗜血的光芒,好像下一刻就要将眼前这个人粉身碎骨。
“呃,老板。”江菱第一时间就是看向银发男人,她生怕他一个不开心就大开杀戒。
“呵呵。”一声冷笑,没有任何人的情绪。
看见这样的老板,江菱觉得头皮发麻,心里不断祈祷小师妹早点醒来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昏迷中的人听见了她的心声,下一秒,发出了呢喃的声音。
“水,水……”
女人无意识的舔着干裂的唇瓣。
与此同时,两个男人同时拿起水杯,试图给她喂水喝。
“放开。”面具下妖冶的脸泛起不悦。
韩宴清也不甘示弱,并没有松开半点。
就这样两个叱咤风云的男人竟然为了一杯水僵持在了这里。
江菱看着这一幕,突然觉得自己的cpu都要烧了。
“喝水,水……”
因为没有及时得到水的滋润,温念的脸色愈发难受起来。
“我来,我来。”
江菱一个健步上去,抢过了两人中间的水杯,然后扶起病床上的人儿给她喂了两口。
要不是她实在看不下去,继续僵持只能让小师妹渴死。
温念喝了水,气色才有所好转,虽然没有醒来,但也感觉到情绪平稳了很多。
“呵,看来韩总最近的公司挺闲的。”沈墨染嘲讽的睥睨一眼。
话里话外都在意有所指。
男人潭眸淡淡,双手抄回裤口,神色淡漠十分,“沈先生应该要考虑一下自己集团的事,兴许过不了多久,国的市场恐怕全部被人占完了。”
面具下那张妖冶的脸倏尔冷笑起来,“不劳韩总关心,有我在,国市场可不是什么阿猫阿狗就能拿下的。”
极具嘲讽的意味,空气中的火药味十足。
“小师妹,你醒了?”江菱是第一个发现她醒的人,脸上虽然一脸雀跃,但心里却松了一口大气。
呜呜,小师妹你再不醒来,这医院都要被这两个男人拆掉了。
温念觉得头疼欲裂,微睁的眼皮有些沉重,她一时间茫然的看着周围。
“我,怎么了……”
江菱上前扶着她靠坐在床上,“你没事,就是缺氧昏迷了,现在醒了应该没什么大碍,不过你背上的伤……”
说到这
,女人停顿了一会。
背上的伤?
温念微拧眉心,脑海里闪过无数的片段,最后的画面是停在了火场中。
“有江菱在,你不会留疤的。”一道熟悉的男声响起。
她微怔一瞬后扫视周围,不由诧异的扬眉。
沈墨染,韩宴清。
他们两个竟然都在这里。
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温念只觉得脑袋嗡嗡的,一时间宕机在原地。
倏尔,一个短暂的片段闪过,是最后倒下去的那一刻,一个男人的脸。
她扯动唇角,抬眸看向床边处的男人,“你……”
想问是不是他救自己出去的,可对上男人那双眼睛,一时间也找不到声音了。
韩宴清见她的脸色比之前好了很多,伸手去摸了下她额头,温度很正常,心里的石头落了下来。
“好点了吗?”男人原本淡漠的音调此刻也变得柔和了许多。
温念低敛眉目,轻声一声,“嗯。”
没有多余的话,一股莫名的情愫荡漾在两人之间。
“真是脆弱。”不屑的声音打破了这种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