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来的,给我滚出去!”安庆国更是气得怒不可遏。
温念唇畔翘起一抹笑,挑起眉梢不慌不忙道:“我回我的家还需要经过你们的同意吗?”
说着,她踏着步子走了进来,神态悠哉,丝毫不顾他们吃人的眼神。
“你这个孽障,还有脸回来?”安庆国怒斥她。
温念眼底掠过讥诮,冷冷道:“安总,我记得没错的话,这套房子写的还是我妈的名字,现在她不在了,按照遗嘱,应该属于我,真要滚的话,也是你们滚。”
她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安庆国,只见他怒极伸手就要扇一耳光。
“你敢!”温念眼神如一道冰刃,犀利骇人。
安庆国一滞,竟然被她的气势压迫得停在原处。
“哎哟,庆国,这是干嘛,医生说了你不能总生气。”王芳燕见情况不对,连忙上前拦下他。
低声劝道:“她现在是韩宴清的人。”
提到韩宴清,安庆国才恢复理智,但依旧没有好脸色。
温念扫了一眼安庆耀,就知道他们会商量怎么解决这件事。
想用点钱摆平?
呵呵,没这么简单的事。
“安总,我来呢,只是为了两件事,一是我查清楚当年私吞公司资金的罪魁祸首是谁。”
安庆耀脸色
慌乱,忙说,“侄女,你听舅舅解释……”
“有什么好解释,你查清楚又怎样,他是你舅舅,难不成你要送他吃牢饭?”安庆国瞪着她。
闻言,温念讥诮一笑,“我姓温,你们姓安,请问他是我哪门子的舅舅?”
“孽障你!”安庆国气得一口气没倒过来。
王芳燕眼明手快地端了杯水给他,“念念,你就别气你爸了,他身子不好,真要是有个好歹……”
“他不是我爸!”她冷冷打断,继而扫过几人,又道:“第二件事,从今天开始,安庆耀将被开除,我将胜任公司副总。”
“你做梦!”安庆国气得拳头又攥紧了。
温念始终面色无波,仿佛一切都在她的预料之中。
“安总,我是来通知你的,并不是和你商量。你说,要是安副总的事我告诉公司董事,他会是什么下场?而你这个包庇的董事长又会有什么影响?”
她不紧不慢地说着。
安庆国眼珠一瞪,“你威胁我?”
“呵呵,是又如何。”她冷笑。
“姐姐,你的心肠也太歹毒了,好歹是一家人,你竟然不择手段到这个地步。”安溪也是气得脸颊发绿。
“谁都别拦我,今天非打死这个孽障不可!”安庆国怒气冲冲,抄
起桌子上的茶杯狠狠朝她摔过去。
温念来不及躲闪,额头生生被砸出了血。
下一秒,又一个花瓶向她飞驰而来。
她猛地闭上眼,心里一阵发寒。
安庆国这是要把她砸死在这里。
‘碰呲’瓷瓶砸碎在地发出刺耳的声音。
“我怎么不知安总有动手打人的习惯?”熟悉的声音在她耳畔响起。
温念骤然睁开眼。
一个颀长的身影此时正挡在她面前,是韩宴清!
“韩、韩总?”安庆国一时慌了神。
原本冷眼旁观的安溪露出喜悦之色,忙踱着步子上前,急切关问:“韩先生刚刚没有伤着吧?”
温念很不喜欢她这幅见着猎物的模样,径直将韩宴清拉在身后,宣誓主权的口吻:“有空关心别人的老公,不如操心操心自家的男人。”
韩宴清听见她的称呼皱了皱眉头。
不是让她别这样叫了吗。
安溪被奚落了一顿,脸色煞白,咬着牙说:“姐姐可真会装,刚刚还一副张牙舞爪的模样,现在装得恭顺得体了。”
她这番阴阳怪气的话是看着韩宴清说的。
安溪的视线被韩宴清深深吸引,她就不信,像他这样的男人,会识破不了温念这个小贱人的把戏。
让她失望的是,韩宴清的目光
自始至终都从未抬眼看过她。
温念懒得和她浪费口舌,比较好奇的是,韩宴清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不会又是爷爷让她来的吧?
“韩总,你可能误会了,我只是在整顿家风,让你见笑了。”安庆国扯了个理由搪塞。
韩宴清目光触及到她流血的额头,俊美的脸色一沉,愠怒的语气犹如冰窖:“我怎么不知道安总的整顿家风是把人往死地打。”
“不就是砸破个脑袋……”
安庆国的话突然哽住,因为他明显感觉到一道刺冷的目光袭来。
韩宴清微动的额角,示意着他此时即将暴怒的情绪。
他眸光似利刃直射安庆耀的方向,暗含威胁道:“如果你不想明天被抓去坐牢,最好主动让出副总之位。”
没得商量的语气。
安庆耀还想挣扎,却被自家大哥拉住。
“韩总,我们温氏的事,你也要插手吗?”安庆国冷声质问。
韩宴清脸上的冷意蔓延开来,勾起薄唇:“我真要插手,温氏还有你说话的份?”
他的语气很淡,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