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霍韬的圆滑……许许多多真正的官吏触动了他。
在广东之前的那场大戏里,祝允明终于意识到自己就不适合做官。
可是皇帝命他们三人南下的用意,他们现在也清楚了。
唐寅想了想就笑起来:“只怕是载入史册的一次新法,我们三人要以此留下姓名么?倒也是一桩快事,敬昌谷,可惜他去得早了些。”
徐祯卿早逝,吴中四才子已去其一,如今剩下的三人却都别有际遇。
皇帝延请为供奉,却不是让他们制宫廷诗、为贵人造像,而是游览天下,记录世情。
当此时,是张孚敬这样的人如何艰难前行,是百姓在天灾人祸之下如何困苦。
“这样说来,你我可有画出一卷盛世图景的那天?”唐寅喝了酒又问。
祝允明和文徵明都没说话,一起看着船外的江水。
这谁又能说得准呢?
但谁又不喜欢盛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