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湾放下手机,用筷子搅动着那仅剩的一根面条,仿佛面条是她思绪的具象化体现,随着搅动而流淌。看着碗里随波逐流的面条,这是她思考时的习惯,手中总得摆弄些什么。
“你是想问,我有没有看到那个人吧。嗯,看到了。”
周建民如遭雷击,身体猛地一颤,他本以为林小湾只是看到他失去意识后的战斗,没想到竟然还有意外收获。
他激动地一把抓住林小湾的胳膊,竟一时没注意所用力道的大小。
“他去哪了?”
林小湾轻轻拍打着周建民的手,眼中满是幽怨,似乎在责备他的粗鲁。
她的声音中带着一丝痛楚:“不知道,他开着辆摩托车走了,我还看到他在树上安装了监控,但也被你砸了。”
周建民讪讪地把手放开,端正地坐在林小湾身旁,像一个犯错的学生般,静默地直盯着她,眼神中充满了期待,等待着她继续讲述。
“其实那人比你先到这里,也不知道什么原因,他已经在这里停留了一整天。说到底,还是你先招惹他的,你和那丧尸的打斗先波及到了他,你俩倒下后过了好长一段时间,他才从车里下来。”
“就因为这点小事,下来给我装炸弹,威胁我?”
林小湾嫌弃地瞥了周建民一眼,那表情仿佛在说他是个没脑子的傻瓜。
“你们男生,是不是都不带脑子啊?还是说肌肉和智商是成反比增长的?”
“你这话说的,我可就不爱听了。照你这么说,你们女生的智慧和容貌难道也是成反比的?”
本来望着天花板的周建民像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噌地一下坐直身子,立刻反驳道。
“天然粉饰如玉雕,恍若星辰坠阁楼。”
林小湾掩唇轻笑,好似春日里盛开的桃花。周建民尴尬得无地自容,仿佛被人狠狠地扇了一巴掌,却又无法辩驳,只得佯装听不懂。
“有句话怎么说的,人在家中坐,锅从天上来,哼!人家才不没空理你呢!别看人家一下来车就跑过去,其实我敢肯定,他是冲着那个大块头去的,那身手,真是干净利落!”
林小湾话中有话,一手撑着脸颊,歪着头,那双月牙般的眼睛,如星辰般璀璨,直勾勾地盯着他。在这一刻,她对周建民的看法,正在悄然发生改变。
“那你怎么不向他求救?”
周建民被看得有些心虚,慌乱地转移视线,开始数着地上的砖。
“我也想啊,可我不敢。他把丧尸弄上车,也不知道在里面做什么见不得人的勾当。小铃铛说过,这种人不是变态就是变态。”
“哎,我就好奇了,三句话不离小铃铛,你就这么相信她?”
“那当然,她可是我的好闺蜜!好到能嫁同一人的那种!”
林小湾郑重其事地说道,还特意加上这么一句,以示两人的深厚情谊。
这句话如同春风般,轻柔地吹进周建民的心里,让他心花怒放。这不就意味着,很有可能会发生一些美好的故事。
周建民在心中打气:加油,三人行很有机会。
“那人先是如砍瓜切菜般将围着你们的丧尸清理掉,然后蹲在你们身边观察了许久,走时,竟如拎小鸡般把几百斤重的大家伙轻而易举地拖入车中。”
见周建民没有回答,也没有打岔,林小湾眼睛微微眯起,如福尔摩斯般继续推理道。
“随后他从车上下来给你绑上炸弹,之后直到你醒来,他都没再从车上下来过。”
周建民点点头,听上去的确不像是冲自己来的,反而更像是随机抓的小白鼠。
“那他离开之后呢,我多久醒来?”
“醒来?你不是一直在地上如癫似狂地打滚,垂死挣扎吗?”
林小湾疑惑地看向周建民,手中搅动的动作也随之戛然而止,她想到了打在周建民身上的药剂,如果他真是因那药剂的原因,那么她就很有必要留在周建民身边了。
不管如何周建民能挺过来,证明他的实力也是不差的,最主要的是他还青涩,投资的性价比最高。
“那有没有什么奇怪的举动或者地方?”
周建民学着林小湾的样子撑着桌,闭上眼睛,刚才从林小湾的神态中他已经洞悉了一切,估计他俩是无限接近于瞬间切换。
“那就多了。”
林小湾如展示家珍般逐一详述,似乎是要让周建民逐一回忆起来,过程缓慢,细节详尽,期间还特意做了些修改,半真半假,观察周建民会不会发现。
原来,周建民在挣扎片刻后,便吐出数口鲜血,一边咳嗽,一边咒骂着帝风。不多时,他便如羊癫疯发作一般,双眼翻白,口吐白沫。然而,随着一口浓郁的白色浊气吐出,他的身上立刻飘出一阵白气,短短几秒就变成了红色。刹那间,周建民被红色气体紧紧包裹。
四周的丧尸犹如嗅到香气一般,疯狂地寻找着什么。随着它们越来越靠近,丧尸的数量也越来越多,最终形成了一场小型尸潮。
先到的几只丧尸,不知为何,没有立刻啃咬周建民,反而围绕着他坐了下来,拼命吮吸着他身上散发出来的红气。后来的丧尸想要分一杯羹,却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