警察局的一角,几人正苦苦抵挡着突然暴躁起来的丧尸,形势异常艰难。
“这特么是疯上加疯啊?”
“感谢隔壁那龟孙,没事吼个什么劲。”
“那不是,气势倒是足,可就雷声大,雨点小,一下就没动静了。”
“涼屁了吧,倒霉催的家伙,害苦了我们。”
也不知道是幸运还是不幸,丧尸爆发时,警察局几乎全员出动,只剩下这几个没啥经验的新兵蛋子留守。
丧尸爆发后,这几人还算机灵,知道跑不掉,就拿了装备躲到食堂,打算坚守待援。
眼看着丧尸散了一些,他们准备去车库搞辆车,好方便随时逃跑。
一路上小心翼翼,如履薄冰,生怕惹出什么乱子。可事与愿违,才走到半路,突然传来一声怒喝,几人吓得都哆嗦了一下。
这下可倒好,他们自己是被吓到了,对面的丧尸倒是兴奋起来了,转身就朝他们冲了过来。就这样,众人被逼到了楼层间的铁门前。
“我说你们疯就疯,能不能长点脑子,招惹你们的那位在那边,隔着道墙呢,冤有头债有主,你们倒是绕过去干他啊。”
几人躲在角落里,目不转睛地盯着那拼命往里伸的手,嘴里还不停地吐槽着。
突然,一个身影从天而降,稳稳地落在人和丧尸中间,这突如其来的一幕,惊得几人慌忙拿起警棍,竖起防爆盾防御。
周建民在跳下的瞬间,就察觉到了这边的异样,怎奈已经飘在半空,根本无法止住冲势,刹不住车。
刚一落地,他就先发制人,将伸进来的丧尸手臂撸了个干净,然后迅速回身,举起双手投降,却发现对方没有持枪,便又将手放了下来。
“自己人。”
“自己人?放你的狗屁!哪有从五米高跳下来毫发无损,还二话不说就动手的自己人!”
这一下,可把周建民整懵了,他总不能说自己天赋异禀,得天独厚,经过改造进化了吧。
“那个……真是自己人,你看我能说会道,行动自如,哪有一点像外面那些行尸走肉的丧尸。”
“丧尸?你竟然把外头的人叫作丧尸?”
“怪不得下手这么狠!”
“你就是刚才那个鬼叫的孙子!”
这下,大家都反应过来了,感情是祸害找上门了。
当即就有人按捺不住,撸起警棍就冲了上去,那架势,仿佛要将周建民生吞活剥。
“张哥,你先消消气,消消气,这小子不对劲,有古怪,可别在阴沟里翻了船。”
一人立马挡在前头劝说,一边还对周建民使眼色。
都说警察局里都是人精,戏多,活好,经久耐干,眼下也不尽其然。
这是唱红白脸唱多了?演技有些生疏啊,都不太自然了。看那表情,多么愤怒,可那腿却像被钉住了一般纹丝不动,真是滑稽可笑。
周建民心里这般想着,也不打扰,就静静地看着,看他们还能耍出什么花招。
见周建民不上套,两人都有些哑火,他们看周建民刚才的身手,感觉优势并不在自己这边。
自己这边三人够不够对方砍都是个未知数,况且还有个接警小妹在,不管输赢,怎么想都觉得脸上无光。
正当两人犹豫不决的时候,身后的小警花反而挺身而出,向周建民表达了友善,并顺便说明了一下情况。
这下周建民反倒有些不好意思了,感情自己才是那个惹事的祸害,怪不得别人没给自己好脸色。
“你也看到现在的情况,我们暂时是出不去了,不如先说说你口中的丧尸是怎么回事。我们接到的警报是暴动,处理方式和之前病毒爆发时一样。”
“是啊!其他同事已经出动了,但是到现在都没有任何消息传回来。”
“我们已经留守四天了,和其他分局也联系不上,上头又让我们原地待援,这到底是什么情况啊。”
大家七嘴八舌地说着,一个个问题像炮弹一样轰炸着周建民,吵得他脑袋嗡嗡作响,他连忙做了个停止的手势。
“总之,你们一无所知!”
三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转向周建民,一副我们应该知道的样子吗。
周建民抚额叹息,在没长成老油条前,也都是可爱的人啊。
“那上头有什么指示?”
“倒是有,说是要建立军事基地,分区、分地安置受灾群众,引导群众团结起来,共同度过难关。可这哪有军事基地啊。”
这意思说得还不够明显吗?简直就是明示暂时没办法救援,最好人们能自救,也难怪他们不肯相信,都成了被抛弃的半颗弃子了。
乖乖,好多个浣熊市,也不知道孩儿们怎样了,发群的信息都还没人回,真就急了个球。
周建民简明扼要地讲述着这几天的所见所闻,以及自己的看法。
听到这些话,众人当即乱了心神。
“不可能,绝对不可能,这不是真的。”他们连连否认,不敢相信。要是真如周建民所说,那他们的家人可就凶多吉少了,这几天,他们打爆了电话,也才接通了两三个,到后来更是一个都打不通了。
“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