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不好意思,我还有一个问题……”
“嗯嗯,请说。”
“请问……卫生间在哪?”
由于周云骧一直默默给他添茶水,不知不觉间王筱茗感觉自己的膀胱到了极限了,只能打断话题离席。
问清厕所的方位后,他故作淡定,装出一副‘我只是去散个步’的样子走出房门,待看不见其他人后,就百米冲刺一样狂奔到了厕所,‘放水’大业一触即发!
事后整个人都轻松了不少,正准备回去,这才发现这庭院大得超乎想象。
王筱茗站在一个刚刚没来过的回廊,脑内重构来时的地图,并嘀咕到:“刚刚按周哥说的是,直走左拐,再左拐穿过拱门,右拐然后怎么走的来着?”
正在苦恼之时,隔着回廊的墙壁与茂密如屏障一般的翠竹,听到两个人正在对话。
墙后的他并不能直接看到对面的人长什么样子,光听声音分可以确定是两个男人,一人声音十分慵懒,另一人则十分严肃。
严肃的一方声音中有一些责备的说道:“这次你干的真是拖泥带水,不像以前的你。”
慵懒的声音边打哈欠边说到:“呵欠~要不是帮你的忙,何至于被他们偷袭,尤其是陈月沾,下手也太狠了。”
“我也没想到他们会突然来我们分部。”
“毕竟大家的目的都差不多,毕竟那群人干的勾当并不隐蔽。”
不过这倒也好,这段时间你可以正大光明的和他们团聚一下。”
“你管这叫正大光明?给我上那么多枷锁,亏我们曾经还并肩作战过。”
王筱茗能感到慵懒声音的主人激动了一下。
“毕竟四个一级祓魔师才将你拿下,这也是不得已的手段。”
“师兄,你这样说,算是夸奖我吗,哈哈哈。”
慵懒的声音随后又说到:“对了,那个被附身的小鬼头你们调查完了吗?这似乎不是普通的附身现象啊,听说,已经结成契了”
对方沉默了一会,没有作答。
慵懒的声音继续说道:“他真的有那个力量的话,估计……”
那个低沉严肃的声音打断了他 :“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毕竟是戴罪之人。一会会长他们还要对你问询,你先想想自己吧。”
“放心,我知道什么该说,什么不该。我也不是以前的我了 。”
“时间差不多了 ,老卜,我们走吧,别让等太久了。”
“好嘞~”
两人的声音渐渐变小直到听不到了,应该是走远了 。
王筱茗听的云里雾里,但是预感他们所说的“小鬼头”大概是自己。他不知道的是正是这些人才导致魔君魂魄外逃,最终进入他的体内。
事情还要回到不久前……
一股无形的残魂虚无飘渺的飘荡在世间,像是一块破纱,又像是一缕残烟,它不知斗转星移时间流逝,也不知王朝更替物是人非,在无尽的漂泊中,仿佛是天地间一抹被遗忘的呼吸,静静地游离于万物的缝隙之中。
它的存在,对这个世界而言,几乎可以忽略不计,不会有人注意到这股微不足道的力量,它似乎注定了要默默地消散于烟尘,归于无形。
然而,命运的转折往往藏匿于不经意之间。一股强大的力量突然涌现,这股力量精准无误地捕捉到了这股即将消散的仅剩一点元素力的残魂。这股力量似一个装满诱饵的渔网,将这股散落四方的元素力一点一滴吸引、聚拢。
在力量的拼凑之下,原本虚无飘渺、行将消失的元素力开始发生微妙的变化。它仿佛从长眠中被唤醒,虽然依旧无形,但却涌动着一种强烈又熟悉的感觉——活力。
这股飘散的残魂,裹挟元素力从四面八方应召而来,穿过屋顶、墙壁、地板,穿过一群身着黑袍的人,最终汇聚在一个法台之上,法台中有一个满是灰烬的香炉,力量源源不断的灌入香炉冰冷的灰烬中。
突然,灰烬中闪现了零碎的火星,正忽隐忽灭的闪着。
香炉边一个身型佝偻的人,看着火星满心欢喜的说道:“诸位护法及虔诚的教徒们,今日我们在此相聚,即将成就一桩大事。那便是我们的拥有重生之力的火神再度降临,他的力量已应我们的祈愿在此逐渐汇聚,让我们的声音更加洪亮吧。”
昏暗的环境下,这群穿着黑袍的人围绕着法台经声音更加响亮了 。
身形佝偻的人,眼睛紧盯着正中间的香炉,生怕这小小的火星灭了。
但是伴随众人的咒语声,火星跳动的越发厉害,身形佝偻之人,伸出了一双皱巴巴和枯木一样的手,颤抖着从法台上拿起一把金丝楠木骨与蓝绿色闪着光的鸟羽做的成的扇子,又取一把符纸添入香炉中,手虽然颤颤巍巍却还是控制着小心翼翼地扇了几下,火星逐渐撩过符纸,升腾而起变成一团绿色火苗。
火光照亮了这人的面容,在他那苍白而稀疏的头发下面,是一张满是沟壑的苍老枯槁的面容,他面部肌肉颤抖,却掩盖不住的上浮嘴角。
老人凝视着眼前摇曳的火苗,黯淡的眼睛中映出绿火的光泽,看起来像是一个丑陋的鬼魅,他小声说道:“虽然只有一小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