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川川回到样板房,把东西放下。
先把身上的脏衣服换了下来,洗是不洗的,明天继续穿上。
秦川川拿了塑料桶和水壶去楼下接水,正好碰到了半人半鬼的电工阿唐在一堆垃圾里翻找着什么?
身旁还有两只可爱的小狗,在欢快地摇着小尾巴。
“唐工,在淘宝啊,吃过晚饭了没有?”秦川川热情地打了一句招呼。
“没吃过,你又不请我吃。”阿唐玩笑着说道。
“刚买了瓶牛栏山回来,要不上我那去咪一口。”秦川川顺嘴一说。
“真的还是假的?”阿唐眼白往上一番认真地问道。
“靠,那还能有假?等我打点水。”秦川川给阿唐发了一支香烟,让他等自己一下。
“行。”阿唐在一边抽着香烟,等秦川川用塑料桶接水。
“你接这个水干嘛?这个水不能喝。”看到秦川川又用烧水壶去接水,阿唐开口了。
“为什么不能喝?”秦川川莫名其妙。
“这个水是从地下室抽出来的,屎尿都有怎么喝?只能作为施工用水。”阿唐笑道。
“哇。”秦川川转身在边上狂吐起来,昨晚和今天他喝的全是这里的水。
“你喝啦?也没那么恐怖,水是抽到池子里的,也沉淀了一下,不干不净喝了没病。”阿唐麻木地笑着。
“哪里有能喝的水?”秦川川问道。
“在我简易房边上有水龙头,有开水箱。”阿唐往他住的地方一指。
“那我去打一下水,你等我一下。”秦川川懊恼地说道。
秦川川打水回来,阿唐已经洗好手赶走狗,等在了那里。
两人来到了三楼的样板间,一瓶牛栏山来了个对半分。
“你小子伙食不错啊,居然有猪头肉还有花生米,不错。”
阿唐着急忙慌地咪了一口酒,一看就是个老酒鬼。
秦川川心想哪里是生活不错啊,要不是生日他可不敢这么奢侈。
听阿唐讲着工地里的故事,吃着花生米就酒,也是一种乐趣。
正喝得起劲,秦川川的手机又响了。
姥姥,都下班了,这可恶的吴鳖还能有什么事?
“吴经理。”
“秦川川,那个侧门是专门为九号楼开的便门,每天要关的,刚才丁超波打来了电话,如果不关的话,就会封了那个侧门,到时九号楼的材料就进出不了啦。”
吴鳖这时倒是没说狠话,可这事和他秦川川也没有关系呀。
“那里没有门啊。”秦川川不想理这事。
“那个拆下来的板子就是门,你每天上班把他拆下来,下班把他装上去就是。”
秦川川刚想说他一个人弄不上去,哪知吴鳖说完就挂了电话,不给秦川川推脱的机会。
“什么事?”见秦川川没有了刚才的笑容,阿唐忙问道。
“丁超波刚才巡场,看到了九号楼前面的侧门没关,经理要我装上去,我一个人弄不动的。”
秦川川不是一般的郁闷。
驴日的吴鳖等于是给他加多了一个看场人的工作,拿着仓管的工资干着两个人的活,盘剥到了极致。
“没事,喝,等会我去帮你。”阿唐馋那点子猪头肉,三十块钱的内他至少吃了二十五块钱。
“谢谢阿唐哥。”秦川川举杯真心感谢。
这驴日的吴鳖是真心不管人死活,明知道那么大一块铁皮板一个人绝对移不动,却不管不顾。
“喝,谢什么谢,住在工地就是要互相帮忙。”阿唐咪了一口酒,又叉了一大筷子的猪头肉,吃得满嘴流油。
“这个丁超波还真是敬业,这么晚了还没有下班。”
秦川川嚼着花生米,这事归根结底是丁超波弄出来的。
敬业个鬼,他这个点没走只有两件事。
一是等他的情妇汪水花下班,一是帮他老子偷工地里的东西卖。
“还有这事?”秦川川都不敢相信,这丁超波是总包的安全员,居然干起了监守自盗的活。
“这都不是秘密,汪水花就是商业大楼那个指挥塔吊的女人,骚死了。”
秦川川的注意点在丁超波帮老子偷东西上面,喝得高兴的阿唐注重点却是那个妖娆的美妇汪水花。
“靠,今天就为了让汪水花让一下车就花了我们五十块钱,他们这一家子可真能搞钱。”秦川川愤愤不平地说道。
“正常,不信你往后看,更龌龊的事他们都干得出来,搞钱的手段也是花样百出。”
阿唐把最后一筷子猪头肉叉到了嘴里,一盒猪头肉吃了个吊蛋精光。
吃完饭阿唐和秦川川去仓库里剪铁丝,用来绑那个临时门。
走进仓库,四处漏风、黑灯瞎火阴森森的,打死秦川川也不敢一个人进来。
有阿唐做伴,这三十块钱的猪头肉真是太值了。
秦川川带着老虎钳和铁丝来到了九号楼前的侧门。
他和阿唐一人一边抬着那个拆下来的铁皮板,刚把那个缺口给合上,正要绑起来。
“等一下,让我出去一下。”一个熟悉的女声从远处传来。
秦川川回头一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