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脸些,我们又何苦浪费那七年。”
此时在床上提起别的男人,显然是一个不明智的选择。
谢少离眸色一沉,俯身狠狠堵住了她的唇。
……
谢少离琥珀色的瞳仁一下变得很深沉,如同倒映着满天星斗的深潭,泛着不见底的波光。他回手握住林思念纤细的脚踝,然后俯身,一个虔诚的吻便落在了她腿肚的伤疤上。
林思念浑身一颤,连心尖儿都在悸动,方才褪下的热潮又冲上四肢百骸。
她下意识缩了缩腿,却被谢少离更紧地握住。
林思念侧过头,有些羞恼地说:“别看它,难看。”
这种时候,她不想回忆那段并不美好的岁月。
谢少离手指拂过那道扭曲的伤疤,认真道:“不难看。”
“少离哥哥,我想我得再同你说一遍。”林思念雪腮微红,也不知是冷还是紧张,她的声音微微颤抖,却说得很清晰:“你不必愧疚。在这种时候,我希望你是爱我、怜我的,是打心眼里喜欢我林思念这个人……唯独,我不想从你眼中看到愧疚。”
“我不是在向你赎罪。我曾自命清高,没有正视对你的爱意,后来才渐渐明白,”谢少离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想了许久,才想出了一句尽可能符合自己此刻心境的话:“每当你对我着笑的时候,我感觉,整个世界都在发光。”
他说:“我记得初遇你时是个秋阳高照的日子,从此每次遇见晴天,我都会想起你。”
能将情话一本正经地说得如此缱绻的,也只有他了。
林思念眼睛红了,隐隐泛着水光,她笑了笑,晶莹的泪将落未落地挂在睫毛上:“这种话你为何不早说。”
“我……”谢少离张了张嘴,无从辩驳。
“你就是个表里不一的伪君子,胆小鬼。”林思念嘴上嫌弃,身体却是缓缓贴近他,双臂轻轻攀上他的脖颈,她小声道:“但你终于肯对我说真心话了,我很开心,现在你让我做什么,我都不会拒绝的。”
她一步一步脱下白兔的伪装,露出狐狸伶俐狡黠的眉眼,压低声音道:“所以,你要不要,先亲亲我?”
却之不恭,谢少离被她撩得呼吸一窒,狠狠压上她的唇,辗转厮磨。
上等苏绣的软帐被放下,隔绝了一室春光。
青铃觉得今日有些古怪,她看了眼渐渐黑沉的夜色,怎么到了酉时都不见世子爷和夫人出来用膳。
青铃伸手摸了摸桌上丰盛的晚膳,青瓷的碗壁已经微凉了。她叹了口气,吩咐底下的小丫鬟:“将这些菜撤回去重做了,我去看看夫人他们。”
说罢,她提着灯笼朝书房走去,书房幽暗,笔墨未洗,宣纸铺了满桌,但人已不见了踪影。
奇怪,夫人他们不是下午才在书房写字的么?青铃疑惑着,下意识看了眼东厢房,顿时愣了。
厢房门窗紧闭,却又没点灯,她似乎想到了什么,顿时眉梢一喜,快步走到厢房门口,来回犹豫了片刻,才试探般轻轻叩了叩,竭力保持平常的语调道:“世子爷,夫人,该用膳了。”
果然,里头的谢少离嗯了一声,清冷的嗓音难得染上了几分温情:“一刻钟后打盆温水进来。”
打盆温水做什么?擦身子。擦身子做什么?
青铃不敢再往下想,她嘴巴都快笑歪到耳朵旁了,忙道了声‘是’,一路飞奔着跑了出去。
太好了,夫人重夺恩宠!她再也不用担心会跟着主子受苦啦!
厢房内,林思念从青铃叩门那一刻就醒了,却仍贪恋谢少离宽厚温暖的胸膛,懒洋洋地倚在他怀中不肯起来。
谢少离小心地动了动,想将胳膊抽出来,下床点了个灯,周围实在是太黑了,他看不清她的脸。
谁知他一动,林思念便睁开了眼,懒懒地抱住他的胳膊蹭了蹭:“干嘛去,要对我始乱终弃吗。”
她是开玩笑,谢少离却当了真,忙肃然道:“怎么会。我下床点个灯,想再看看你。”
林思念噗嗤笑了声,心里甜滋滋的。未料谢少离开了荤后,连说话的技能也上升了几个档次,若是换做从前的他,打死也不会说出这般黏糊糊的话来的。
她像是餍足的猫儿,心想自己以前怎么那么笨,竟然认为夫妻间的交-合是件羞耻的事……这明明,是世间最快乐的事嘛!
哪怕是天天抵死缠绵,她都愿意!
被她抱着,谢少离也不动了,只用被子裹住她不着寸缕的肩,压低了声音道:“疼么?”
他的嗓音干涩,带着微微的别扭。林思念伸手找到他的耳朵,摸了摸,果然烫得惊人。
她无声地笑了笑。方才他在床上如同变了个似的,一顿狂风暴雨地摧残,这会儿倒知道害羞了?
“疼。”她一个指头都懒得抬,忍着浑身的不适懒洋洋道。
“哪儿疼?”
“哪都疼。”
“真的?”谢少离立刻紧张了起来,伸手想去给她揉揉身子,无奈所触之地皆是一片温软细腻的肌肤,惹得他险些又失控,只得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见他这般忐忑,林思念将满嘴的胡言乱语强压下去,轻轻‘嗯’了一声,继续逗道:“你